此話一出,寒懿忻就知道了,肯定是清荷說漏嘴了。不過她也沒有指望自己身上的濕濡能夠瞞著他。衝著清荷笑了笑,她伸手推門而入。
入眼看到的就是斜倚著床榻手持一本史書在看,見到她進門,他也沒有抬頭,寒懿忻轉身關上門之後,徑自走進屏風後麵換衣。片刻之後,一襲白衫長裙出現,默默的坐在墨台滄溟身邊學他一樣拿起一本書看著。
倏地,手中的書本被人抽走,而她的下頜也被人抬起,望進一雙帶怒的墨眸當中,寒懿忻彎唇輕笑。
“誰要你去那個地方的?”他冷聲開口問道。
寒懿忻挑眉,伸出雙手摸著他的頸項,不言不語。溫柔的躲開他的傷口靠在他的身上,吸取著他身上傳來的味道。
推開她的身子,他陰鶩的低頭看著她,“你說,我怎麼懲罰你?”
寒懿忻完全沒有將他的怒火放進眼中,傾身含住他的薄唇。成功的阻擋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不出意料的,吹吹寒風之後,寒懿忻受了風寒。這一下子,一個主屋裏麵就有了兩個病人,寒懿忻看著側躺在自己身側的人,她蹙眉,“你要清荷幫我換個房間吧?!”她現在受了風寒也不能照顧他,而且還有可能會將風寒傳染給他,加重他的傷。
“我說沒事就沒事。再說了兩個生病的人在一起也有個伴兒。這樣不是更好嗎?不寂寞。”雖然他現在語氣輕鬆淡然,但是還是難以掩飾掉眼中因為她生病而忍著的怒火。
“可是,我們這樣子不好吧?”早先清荷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的兩個人,眼中發出的笑容寓意很明顯。
“怎麼不好?生病了就乖乖的。”其實他已經可以下床了,現在還躺著隻不過是不想離開她而已。半坐起身靠在床頭拿起書本翻閱,寒懿忻在他翻書的聲音中緩緩而眠。
清荷熬好藥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溫馨的場景,瞬間,她濕潤了眼眶。如果生活就這麼平淡安穩下去多好啊。
然而事與願違,過了午後,芫荽別閣突然湧進一群官兵,他們怒目橫生的看著當著他們去向的福伯,“大膽,本將軍正在執行公務還不讓開?”他舉著大刀揮舞著。
福伯寒著臉望著這些闖進門的人,“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裏是三皇子休息的地方嗎?”
三皇子?!瞬間有幾個人相視一眼,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倒是帶頭的將軍氣定神閑的說著,“不用怕,我們可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來拿人的,”
二皇子?!福伯心頭擔憂,還是冷著臉衝著他們開口.“這裏是三皇子的地方,無論你們所處哪一個軍隊,現在都要在這裏停下。
“你是什麼人?讓開,膽敢阻擋軍爺的人統統都得死。”那人揮著大刀危險的說著。、
望著鋥亮的大刀,。福伯吞了吞口水,剛要開口就看到大刀要落下。身子被人從後麵拉了一把,眼前一花,一道墨色的背影擋在了福伯的麵前。、
青墨兩指夾著迎麵而來的刀鋒,冷眸那位將軍,兩指稍稍用力之後,鋼刀碰的一聲斷成兩節落在地上。
那位將軍瞬間變了臉,粗聲說著,“你是誰?”
青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靜靜的站在福伯的身後,福伯見狀上前,“這位將軍,再往裏麵去就是內眷住的地方,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
“不可能,我們是來辦公務的,你快些讓開,小心刀劍無影傷了無辜的人。”
倏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寒青燕嬌笑著出現在福伯的身邊,“福伯,看來你真的老了,這些家夥都不聽你的話了。”
福伯輕笑,有寒青燕和青墨在這裏,他並沒有多少多少擔心的了。福伯笑道,“多謝二位搭救。”
寒青燕拉著福伯的手臂看著來人,“他們是什麼人呀?”
“說是奉了二皇子的命令來這裏拿人。”福伯輕笑。
“是嗎?二皇子來三皇子這裏拿人?嗬嗬,真好玩。”她朝著青墨開口說道。青墨冷哼。負手而立。
那些人見過了青墨的手段自然是不敢上前,隻能對視的望著。最後那名將軍開口,“我們奉命來拿人請不要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