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就在楚軍已經慢慢做到心如止水的時候,女孩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楚軍一跳,扭頭看去,就瞧著女孩正看向自己,微微笑著。
楚軍有種吐血的鬱悶,這丫頭的反射弧也太長了一點兒吧!這都快過了半個多鍾頭了,才想起來要謝謝我?
不過好飯不怕晚,總算是還讓自己等到了,心情舒暢:“不客氣!”
女孩拿出書簽夾在了剛剛看到的位置,然後把書收起放進了背包,然後又將剛剛充當坐墊的報紙也收了起來,有條不紊的收拾著,看著竟然很是賞心悅目。
等到女孩全都整理好了,就站在了楚軍的旁邊,伸出了手:“我叫柴敬!認識一下!”
“柴敬?”楚軍聽到這個名字,突然就愣住了,眼前的女孩,與前一世當中的記憶慢慢重合到了一起,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柴敬。
那個被稱為整個國家媒體的良心,那個製作出《穹頂之下》紀錄片的女記者、女主持人,自己從前並不了解她,完全就是因為這樣一部紀錄片,而對她產生了好感。
沒有想到,自己重生回來,竟然認識了年輕的她,雖然比自己記憶當中的形象要年輕很多很多,但是楚軍知道,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腦袋有些發懵,嘴裏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
“對,柴敬,火柴的柴,敬天法祖的敬!”柴敬的聲音很清澈,就像她的眼神一樣,溫婉。
“火柴的柴,敬天法祖的敬!”楚軍收拾起了自己意外而驚喜的情緒,自然而然的接著脫口而出:“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天之渝,無敢馳驅。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遊衍。”
這是《詩經》裏的一段話,楚軍上輩子作為清水衙門的閑職,看的書太多了,不說那本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就連《詩經》也是讀了好幾遍。
柴敬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自己習慣這麼介紹自己的名字,但是楚軍卻是第一個能夠脫口而出,說出名字寓意的人。
“你也喜歡《詩經》?”
楚軍摸了摸鼻子:“恰好看過!”
“你也是去燕京嗎?”柴敬因為一個共同的愛好,似乎對楚軍多了一份親近。
“對,給朋友送個東西,去一趟燕京美院!”楚軍說著指了指手裏的包。
“燕京美院?我就在傳媒大學,正好順路啊!”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是第一次來燕京,擔心被人販子給賣了呢!有你帶路我就放心多了!”這真是意外之喜了,楚軍都覺得心跳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
“剛剛---我覺得你聽到我名字的時候,怎麼表情怪怪的?”因為熟識了一點,柴敬也問出了剛才心裏的疑惑。
“呃!”楚軍肯定是不能把當時的想法說出來,說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現在終於見到真人了?隻能胡謅了借口:“我覺得好像見過你似的!”
“你一定是看過我的節目吧?就是湘南台的那個《新青年》!你有沒有覺得我在節目裏的發型好奇怪啊?”柴敬急不可耐的問道,想要聽取觀眾的意見。
楚軍直接愣了,腦子有點當機,這個節目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過好不好?我能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