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就站在楚雲河的麵前,一掃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態度,雖然言語還算客氣,但是卻用意明顯,身後站著的一共三十多個人,全都是公司下麵工地的雇工。
當然這些人並非是純粹的工人,更多時候更像是打手,一個個的全都是寬腰窄背的彪悍漢子,動起手來絕對不含糊,當然這也有辛苦費的原因。
上次自己來找楚雲河談土地置換的問題,然後被他兒子三言兩語的岔開了話題,到最後竟然變成楚雲河要收購老招待所。
回去彙報之後,直接被劉嶽華罵的狗血淋頭,雖然老招待所被他買下,也是準備倒手賣掉,但是他不能接受楚雲河的討價還價。
一個小企業,一個民營老板,竟然還敢跟自己遞招?這兩年變成了市長女婿的他,沒少扯著大旗仗勢欺人,接連幾次的地皮倒賣,更是讓他的身價大增。
整個人已經變得飄飄然,誰也看不起,每次隻要自己開口,隻要對方知道自己的背景,哪個不是忍氣吞聲,乖乖的就範,可就是這個楚雲河有了不滿的苗條。
這個趨勢必須強力鎮壓扼殺,要不然以後自己在天海還怎麼混?全都知道自己這次铩羽而歸,自己的麵子放哪?
所以這次他索性也不去找有關部門去給楚雲河添堵,給了楚雲河一天的考慮時間,直接帶著人馬過來。
推土機就在一邊,就不信楚雲河還敢叫囂?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要是再不識相,手下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報警?
笑話,自己就坐在車裏,誰來了不得先跟自己打招呼?不問問我劉嶽華的態度,誰敢管?就算真的警察出警,這事也可以按照經濟糾紛走,人家根本就不立案,直接就會讓有事去找法院。
一副氣定神閑的劉嶽華根本就沒有下車,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付曉去辦,自己能來這兒坐鎮,就已經給楚雲河臉了。
楚雲河心裏發苦,可是也確實沒有辦法,對方這麼強勢,實在也是出了他的意料,現在是不管怎麼樣,自己也要攔下這群人。
玩具廠早就停工,沒有自己的工人壯聲勢,二弟楚雲鵬也是束手無策的站在後麵,自己人單力孤,真的是無計可施。
報警電話早就打出去了,可半天也沒有人來。
“付先生,今天我就站在這兒了,要是你們敢動,就從我身上軋過去,我就不信在天海市裏沒有天理!”
楚雲河滿眼的怒火,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兩手緊緊的攥著拳頭。
“嗬嗬,楚總,你是誤會了,怎麼會沒有天理?我們這是正當的行為,也是為了維護我們自己的權益,更是為了推動市裏的經濟建設,程市長在會議上都說了,經濟建設匹夫有責,這事兒說到那個部門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付曉時時不忘把程東方掛在嘴上,這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更是最大的靠山。
看著付曉有恃無恐的樣子,楚雲鵬實在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火氣,直接站到了自己哥哥前麵,手裏提著一根鐵棍:“付曉,你們嶽華不要欺人太甚,告訴你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哈哈,魚死網破?兩位楚總,想的太天真了!”付曉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似的,臉上的肌肉都笑的跳動著,異常的醜惡。
“付哥,別跟他們費唾沫了,弄丫挺的吧!”付曉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湊了過來,手裏倒是什麼也沒拿,但是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塊鼓鼓囊囊的,身上甚至有不少的傷疤,嘴裏叼著煙,一邊說一邊朝著楚雲河那邊奴了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