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軍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白襯衫黑西褲的標準配置,腳下的皮鞋也是鋥亮,隻不過臉色非常不好,麵沉如水,而且這人的年紀恐怕也就五十歲左右,偏分的發型,頭發烏黑。
看這個樣子不像是那個姚建設啊?那個不是有什麼嚴重的肝部疾病,按照自己的設想最起碼也是個麵黃肌肉的人才對。
“於書記,你回來了!”楚軍不認得眼前這人,可是白春山肯定認識,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去市裏開會的正牌縣太爺,縣委書記於慶達。
“我能不回來嗎?再不回來,孟河還不得翻了天了!”於慶達眉頭緊皺,進門之後,瞥了一眼楚軍和袁遠,上下打量,發現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是誰?先出去,我找春山說點兒事兒!”
可能是因為心情急迫,壓力太大,於慶達的語氣都有些不太好。當然,其實楚軍對於這個於慶達的感覺,同樣不好。
都說是相由心生,這個於慶達眼睛不大,現在皺著眉頭,更是覺得眸子狹長,而且這人下巴很尖,一個男人,這麼尖的下巴,看著有些不太習慣,綜合起來的感覺,這個於慶達長相有點像老鼠。
“於書記,他們就是我在電話裏說的,先是拆穿了王宏成的把戲,又提出建立漁具城概念的楚軍和袁遠!”
白春山心想於慶達回來的目的,肯定是因為姚建設的事兒,自己之前給他打了電話,畢竟這麼大的事兒,總歸要跟縣裏的一把手通通氣。
“就是他們?”於慶達總算是找到始作俑者了,接到第一個電話的時候,白春山先是通報了水變油實驗的失敗,直接差點把自己的心髒病急出來,不過好在馬上又有個利用已籌備到位資金建國際漁具城的項目能夠頂上,總算是鬆了口氣。
誰知道這口氣還沒有完全鬆下來,沒過一個小時,白春山的電話又來了,沒想到竟然捅了個大簍子,引出了姚建設這尊大菩薩,自己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怎麼就這麼倒黴。
心急火燎的從天海市往回趕,本來到市裏開會,還想著下午能夠拜訪一下某些領導,看看能不能早點讓自己從孟河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調走,誰知道現在竟然碰上了這麼大的事兒,能有好心情才怪。
之前讓楚軍他們出去,就是想商量商量怎麼把這事兒給平了,別看姚建設現在退了,那也是原來的省領導,人家一句話的事兒,自己這幾年的努力都得白費,還想調走?別挨處分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現在聽到白春山的介紹,看向楚軍,腦子轉的飛快,很快表情就變得溫和起來,那雙小眼睛眯了眯:“不好意思,出了這檔子事兒心裏著急,你們先坐,那個誰呢!”於慶達說完之後,直接推門:“小左,過來,趕緊給沏點兒水啊!”
有的人看著就喜歡,比如一見鍾情,有的人呢,看著就別扭,怎麼都覺得別扭,比如現在楚軍看著於慶達笑眯眯的樣子,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的樣子。
很快左立明進來開始沏茶倒水,而於慶達借著這個空擋,把白春山拉到了一邊:“老白,你過來!”
“怎麼?”瞧著於慶達神秘兮兮的樣子,白春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姚建設是什麼人,你也清楚,這事兒要是不能給他一個交代,說不定咱們兩個全都沒有好果子吃,你覺得把這兩個人推出去怎麼樣?反正也是他們當時給攪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