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玄華的安神咒下我逐漸的睡著了,但是這一覺誰的並不是很安穩,。之前發生的一切再次在我的腦海裏回應著。直到最後從心底發散出來的一道綠光才將這些畫麵驅逐,讓我逐漸熟睡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之前見到的那個青衣少年已經不見了蹤跡,隻留下玄華一個人拉著我的手坐在半倒塌的床邊。
“阿寧,你醒了!”當我睜開雙眼之後,立即就看到了玄華帶著疲憊的臉上充滿著喜悅。
“嗯!”我很輕聲的應了一聲,聲音就像是蚊子嗡嗡一樣。我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堅硬的床板讓我不得不講玄華的手當做枕頭枕在自己頭下。
他看到這幅小孩子的神態,嘴角露出微笑,右手從我的臉頰劃過,有些毛糙的手掌摩擦我的臉蛋,讓我的臉蛋有些發紅。
不知不覺中我又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暗。而且此時我已經躺在了煙雨門下的那座無人小鎮的客棧當中,而玄華則是像著劍客一樣在看著手中的誅邪。
我撐起被子,穿好他為我挑選的鵝黃色的連衣裙,然後走到他的對麵坐下,看著他的手中的誅邪。
看著誅邪,我不由得就想起了十幾天前他使用過誅邪之後那副發瘋的樣子,於是便問他:“你當時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個問題是我們兩個之間的隔閡,若是不搞清楚為什麼,恐怕我們兩個之間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他不說話,隻是一直看著誅邪。
看到他一副沉默的樣子,我心裏很不舒服。想著,難道你就跟那群黑衣人一樣純粹就隻是喜歡我的身體嗎?越想越傷心,眼淚不知何時從眼角滑落。
“我不想讓你擔心。”當看到我的眼淚流出之後,他終於說話了,並且用手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不讓我擔心你就說出來,難道你就想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提心吊膽嗎?”我握住他的手問道。
“我娘死了,我為了報仇在選劍的時候選擇了最為危險的誅邪,那樣的反噬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語氣很淡,仿佛選擇那件危險的劍不是他似得。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我卻可以想來在這短短的一句話中間包含著多少痛苦與折磨。
我用自己的手壓住他拿誅邪的那隻手,懇求他:“不要再用這把劍了好不好,再用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我不能,這是我身為人子的責任,我是一個男人,報仇對於我來說十分重要。”他講我的手從他的手上拉開了,用著一種很堅決的語氣說道。
比我還重要嗎?我心裏默默的想著這個問題,卻無法問出口。我能理解他報仇的心情,就像我一直不能忘記母親的死亡一樣。從一點來說,他和我屬於同一類人。
突然間,他用寬闊的手掌講我的雙手握住,眼睛盯著我的眼睛說道:“我喜歡你,從小時候第一眼見到那個不同於宮中任何一個人的眼神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隻是那個時候我一直有病在身,不敢跟你說。或許是老天有眼,我很慶幸十年後我還能遇見你。我現在想對你說,我愛你。”
被他這麼一弄,我先是愣住了,緊接著就反應過來,火辣辣的感覺立即就浮現在臉上,臉頰變得粉紅一片,火紅色的雲朵一直從臉頰蔓延到了脖子。
你這個家夥,這算是表白嗎?可是這裏這麼簡陋,連一點像樣的東西都沒有,你居然挑這麼一個時間。
我在心中也曾經期望過有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兒在一個風景靚麗的地方想我表白,隻是希望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雖然眼前這人長得還算可以,可是表白的地方就是這麼一個破客棧。
雖然跟期望的相差甚遠,但是自己心裏還有這甜蜜與滿足。現在我才直到一切外在的東西跟眼前這人人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哪怕就是在這麼一個破落的客棧當中,他真摯的誠意也仍然讓我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