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天早有預料,他身形到了麵前,她腳下已敏捷向後一個滑步,接著一個側身,利落地躲過他正麵而來的鎖喉。
雲翳一記不成,瞬間換上另外一招,手上的鉗拿快速化作一記手刀,順著的雲天側身躲避的方向,疾速就是一個橫掃,目標仍是少女的白皙的喉間。
近身搏擊是雲天的優勢,她哪裏輕易讓雲翳得手,一個屈膝委身,雲翳的手刀直接在她頭頂劃了個空,而緊跟著的下一秒,她身形一個瞬移,在原地消失。
雲翳匆促釋出神識捕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天的纖麗身形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他連忙反身攻擊過去,手上米黃色的柔光籠罩,水係魔法已經快速暗地裏快速聚集,就等著對上雲天時重重的攻擊過去。
這一記攻擊,雲翳在手上凝聚了十成的力度,力求能夠一擊將雲天絕殺,不給她留下半分存活的餘地。
然而,眼下的雲天早已非當日在敗在慕容流契約魔獸之下的雲天,這次的血色森林曆練之行,她所取得的長足成長,遠遠超於他的想象。
洞悉到他的雙手正在快速集聚水係魔法蓄勢待發時,雲天也是暗暗調起了火係魔法快速集結,她刻意斂起雙手之上火係魔法的柔光,讓對方無法察覺她的強力蓄勢。
來吧,就讓你看看怎樣水被火沒。雲天在心底暗忖。
就著雲翳手上的水浪朝著她胸前舉起,雲天猛地往後躍起,疾速後退數個身位,拉開兩人的距離。
與此同時,她早已經完成的蓄勢的雙手並攏而起,一抹紅光驟然亮開,隨之潑天的焰流洶湧而出和雲翳手中迸射的水流撞擊到一快,一陣衝天的水蒸氣似炸裂一般自兩者交彙處轟然散開。
火焰的溫度很高,瘋狂撞擊上去的涼水,化作陣陣水霧蒸騰散去,紋絲沒有能夠將火焰破滅的的態勢。
一紅一白,一火一水,就這樣劇烈地僵持。
反觀焰流,熊熊燃燒,高溫灼人,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緩緩壓過水流,逐漸縮減水流長度,朝著雲翳所在逼近。
雲翳的額頭的冒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沒想到雲天的實力竟然強悍至此,他拚力一擊不僅沒有將她擊倒,反而輕而易舉地被打出的火焰的化解。眼下,他漸現劣勢,眼看著的手中的水流就要被雲天的焰流侵蝕殆盡,而他全力維係,招式的巨大靈力虛耗快要將他體力的靈力消耗殆盡,但是尚是少女的雲天卻絲毫沒有露出同樣的後續不繼的狀況,反而一臉優哉遊哉,赫然一副仍沒有全力以赴的境況。
難道她的實力已經遠遠超於他之上?
雲翳的心頭得出這個結論,一直仗著身份地位和實力穩而不散的自信心不由的碎成一地渣滓,被重重的驚慌所替代。
他不會就這樣死在雲天這個小丫頭的手上吧?
可是,她手上打出的烈焰攻擊攻勢太過猛烈,他拚盡全力也難以抵擋,等到它們近身的時候,恐怕會被燒成灰燼吧?
逐漸擴大的死亡在逼近的恐慌開始瘋狂地侵蝕雲翳的大腦,他越來越無法思考,整個腦袋和心智都是眼前的烈焰和即將滅頂的死亡,他臉色由此變得極差,血色退去,寫滿惶恐。
雲婉兒在一旁看著,發現自己父親的異樣越來越劇烈,擔憂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雲天竟然可以擊敗她的父親?
什麼時候她的實力變得如此強悍?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所有都和她想要的完全不一樣?
狀況不是應該是雲天被她的父親一擊斬殺,自此再無後顧之後嗎?怎麼她越看越覺得是她的父親要被雲天擊殺了呢?
雲婉兒不忍看自己父親狀況越來越糟糕,動身朝著雲天攻擊過去。
雲天本無意取雲翳的姓名,就著雲婉兒偷襲過來的進攻,她連連隔斷和雲翳的僵持,身形一閃將雲婉兒近身的攻擊閃避過去。
雲天的火流驟然止息,雲翳的水流也跟著斷滅。但是這段時間和雲天的比拚僵持已然耗光他體內的靈力的,他一個體力不支,雙膝一軟,就跌坐在地。
雲天這邊,雲婉兒雖然趁勢偷襲,但是實力不足,很快的就快雲天製住。
一個用力,雲天直接將她摔在雲翳的身旁,“大伯,姐姐,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攻擊?還有大伯,你這以命相搏,又是鬧的哪樣?”雲天語氣淡淡,但是說話中的意味難免下了雲翳的麵子。
先頭對雲天出手的一眾侍衛雖然都倒在了雲天的手下,但是眾人隻是受了點傷,並沒有危機性命,而雲翳對雲天出手,卻是若雲天沒有及時收手,他就差點將老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