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直麵雲天(1 / 2)

經過了這石破天驚的一幕,雲天也被雲老爺子勸回了比賽中。

不過經曆了這樣的變故,雲天那份爭奪第一的心也變了,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將自己的目光僅僅局限在這樣小的一個框架內,自從她可以修煉以來,在外闖蕩了那麼久,照樣闖出了一番名堂。

而這個家並不歡迎她,那麼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死皮賴臉的留在家裏礙某些人的眼呢?

雲天第一次生出了要獨門立戶的心思。

經過了這一番變故,決賽的主持者也從雲家家主變為了雲老太爺,眾人都知道剛剛把兒子訓斥了一番的雲老太爺心情不好,自然不會去觸他的黴頭,就連看比賽時的歡呼聲都小了很多。

這一輪的比賽又是,剩下的人分別抽簽,這次雲天的運氣比剛才好了很多,她在新一輪的抽簽裏和奪冠的熱門雲鬆岔開了,當她遇見雲鬆時,已經是本次大比的決賽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台上的雲鬆神色有些怪異。雲天發覺,除了自己第一次和他交手以外,雲鬆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怪,每次看到她,都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囉嗦到最後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偶爾當兩人之間不存在太激烈的利益衝突時,他還會好心腸的提醒她幾句。

如果不是雲鬆那副便秘一樣的眼神太過詭異,雲天幾乎都要以為他是愛上自己了。

現在站在她對麵的雲鬆,手裏提著一杆長槍。雖然大部分魔法師都跟雲天一樣,慣於赤手空拳地戰鬥,但是也不排除有一部分是喜歡使用武器的,一般來說隻要他使用的武器沒有附加額外的效果,那麼在戰鬥中就沒有任何問題。

雲鬆手裏的這杆長槍,雲天以前也聽說過,傳說那是雲鬆小時候自己用一塊精鐵打造的,這長槍伴隨著他從小長大,有時候已經明顯不適合他使用了,他卻隻是對這杆槍修修補補,不肯換上一柄新的武器。

一開始他這杆破破爛爛的槍,還會遭到眾人的嘲笑,但是後來人們才驚奇的發現,雲鬆和這杆他由親手打造的槍是那麼的契合,簡直就像他身體延伸出來的一部分一樣,被他用的如臂指使,如意非凡。

想不到這場比賽他竟然把這杆槍也帶了出來。

因為這一場是決定最終勝負的決賽,雲天以前也曾見過雲鬆幾次,所以她正在琢磨著自己要怎麼跟他打招呼,誰知那頭卻已經搶先開口了。

雲鬆衝著她揚了揚右手提著一個包裹,慢吞吞的把那個包裹拆開,露出了一件光華璀璨的羽衣,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流光溢彩的瑰麗顏色。

現場眾人的臉色都瞬間怪異了起來,這件羽衣雖然華貴,但是卻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雲鬆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要追求雲天嗎?

雲鬆不說話,任由現場眾人哄鬧了一陣,等到他們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才輕聲對雲天說:“我要為我對你做的事向你道歉,這件羽衣就是我給你的賠禮。”

雲天以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說的是你跑到我的院子裏來打傷了我的丫頭的事情嗎?這你得向我的丫頭綠籬道歉去,跟我道歉沒用,我跟你打一場又不吃虧,你不欠我的。”

“不對,我虧欠你良多。”雲鬆的目光非常複雜,說的話也模棱兩可,讓人摸不著頭腦。

雲天被他這酸溜溜的語氣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覺他要做出一些很不理智的事情,趕忙打斷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你不過是我生命中一個匆匆的過客,我們以前沒有什麼交集,以後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役過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請你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雲鬆輕輕的笑了起來,這個人身姿挺拔,五官俊朗,隻是平日裏太過尖酸傲慢,身份地位又那麼出眾,很少有人敢仔細觀察他的外貌,今天他忽然笑容裏不帶一絲傲氣了,看起來竟然有點鄰家少年郎的俊俏感。雲鬆帶著笑意說:“你以為我是喜歡上你了嗎?不,你錯了,我送你羽衣,僅僅是在向你道歉而已。”為你的生命。

說完這句話,雲鬆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徑直提槍刺來。

先前說戰鬥不公平的那個小魔法師曾經用雲天不跟他打招呼就開始攻擊為由頭構陷雲天,如果把他放在雲鬆的麵前,那他可能連躲避的機會都不會有就被來勢洶洶的槍尖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