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為止就隻想到了這三個問題,你們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七皇子在那片可憐巴巴的布料上畫了三道杠,然後抬起頭來問了一句。
“我有一個,我們走了這麼久,會不會是在原地兜圈子?”慕容楓猶豫的說出了一個猜測。
“不會。”慕容瑾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方才拆下了身上的玉佩、掛扣、發飾等一切小玩意兒,沿途丟在了路上,在數步子的同時,也時刻注意著腳下的情況,我可以肯定,我沒有看到任何一樣我丟下來的東西。”
雲天沒想到他小主意這麼多,見他解決了當前最重要的問題,不由得有些對他刮目相看的意思。五皇子倒是早已經習慣了他的作風,對他能想到這一點絲毫不驚訝,撿起他剛剛用過的墨石,讓他那片布料上再劃了一道:“這也算是一個問題,即便它已經被解決了。”
“雲姑娘呢,你有沒有想到什麼?”七皇子認真的看著她,他們這個小隊裏麵以雲天的修為最高,按理說本應該是以雲天為首的,但是不管是雲天還是慕容楓,都下意識的把慕容瑾的建議聽了進去,當慕容瑾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時候,雲天也有一種自己仿佛被師長關注著的感覺。
“我想補充一個比較殘酷的問題,如果我們幾個遇到危險,那還要不要帶著累贅繼續跑?”
這問題太直白,簡直是把遮遮掩掩的傷疤攤開了擺在眾人麵前,三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古怪起來。
過了許久,還是以七皇子一聲輕笑拉回了眾人的思緒:“雲姑娘不必擔心,我出門在外這些年,身上也有一些保命的法子,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你們不必管我,我自有辦法保全自己。”
五皇子當即神色一肅,厲聲道:“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雲天也被他這番話激得說不出話來,這一路上七皇子表現的太好了,他身為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走了這麼遠的路,也沒有叫過一聲苦,時間一長,她已經完全忽略了他不能修煉的事實。
雲天從沒想過要在危機來臨之時拋下慕容瑾,她嘴裏說的累贅實際上是那個昏迷不醒的景皇。
一句話造成了這樣大的誤會,但是雲天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畢竟她原本的打算是想把景皇丟下,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不管怎麼說,景皇也是二位皇子的親生父親,他們有可能會同意自己的意見嗎?
雲天的心情糟糕起來,她發覺不管自己怎樣解釋,似乎都有漏洞可以挑出,心裏一急,索性不解釋了,賭氣一般的硬邦邦說道:“既然你們兄弟情深,那我也不好做這個惡人,等下好好跟在我後麵,如果你們掉鏈子的話,我是不會管你們的。”
“那還真是多謝雲姑娘照料了。”聽見她這麼說,饒是一向以雲淡風輕的一麵示人的五皇子也有些羞惱起來,他感覺七弟看錯人了,天天放在嘴裏心上誇著的女人在危機來臨時,居然是這副態度,想到慕容瑾對她的好感,他隻覺得遍體生寒。
雲天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把那畫了好幾道杠的布料往麵前一攤,僵著臉說:“既然你們都這麼有奉獻精神,那我這個問題就可以揭過了吧,這還有三個問題,我們挨個討論。”
慕容瑾輕咳兩聲,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咳咳,現在的第一個問題,這大封到底是因何而形成的,我們之前的猜測有沒有錯誤?”
談到這個話題,雲天勉強收拾起了自己的理智,她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堅定的說:“鬼影魔藤一種非常特殊的植株,藥……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但過關於他的記載,他最為奇特的地方就是身為木屬性的植物卻並不懼火,說得詳細一點,是它並不畏懼普通的火,它原本就生長於沙漠最深處的地底之中,那個地方的幹燥炎熱,是我們這些在內陸生活的人所無法想象的,鬼影魔藤長期在那種地方生長,早就練出了一副不畏普通火焰的本領,這株十萬年的藤蔓更是其中翹楚,據傳言,當年封印它的那些人中有一名八階火屬性的高階魔法師,他自爆了自己的內丹,用這世間最為純粹的內丹之火,剛剛控製住了鬼影魔藤的發展趨勢。”
“在墜入這道大封中的時候並沒有失去意識,所以我有機會觀察它的內部,首先,大封是由無數個高階符紋組成的,那些符文相互交錯,我僅僅是在下墜的時候看了一眼,就有無數明悟閃過心頭,我如今是五階七層巔峰的實力,能夠我看一眼就產生明悟的符文起碼也得是八九階的高階魔法師才能創造的出來的;其次,那些襲擊我們的藤蔓我也看到了,外表呈鐵灰色,光溜溜的一根枝條上無枝無葉,分杈的根部長有紅色密密麻麻的倒刺,一碰到人就會把他緊緊的包裹起來……這些都與我看的那本書上所記載的鬼影魔藤毫無出入,我絕對的肯定,現在就是進入了傳說中封印鬼影魔藤的那個大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