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讓我看看,長得還不錯,剛剛往哥哥這裏撲什麼呀?”那男子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雲天試圖攻擊他的行為,但是當雲天和他的兩個保鏢對上以後,他想不注意到都難了,他本想勃然大怒,可是在看到雲天的容貌以後,頓時改口嬉笑著出言調戲。
可是聽說那個惹事的人還不安分,他不止對雲天出言調戲,而且居然還膽大包天地伸手過來,妄圖摸雲天的臉!
綠籬急匆匆的從後麵趕過來:“住手!混賬!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我家小姐是雲家的嫡出小姐!”
雲天聽了這話以後,感覺非常的恥辱,她已經在千方百計的撇清自己和雲家的關係了,隻恨不得自己不是與在雲家長大的,空玉樓也從來沒有掛在雲家名下過。在雲天眼裏,空玉樓是自己的私產,是她為自己所留下的淨土,也是自己連接前世夢想的橋梁,現在綠籬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雲家的人,無異於把空玉樓也認在了雲家名下,這讓雲天根本就無法忍受。
綠籬一片好心,原本是為了保護自家小姐,可是誰曾想,小姐看她的目光卻更加的悲憤了,她隻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雲天心裏在想什麼,但是現在她也無能為力了。綠籬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首先要做的是保住雲天的性命,隻要能夠讓小姐平安度過這一劫,那麼就算借一下雲家的勢又能怎樣呢?
可是對麵偏偏就不買她的賬。
隻見那個領頭的年輕男人,先是狂笑了三聲,然後在綠籬憤怒的眼光中抬腳踩在雲天的肩膀上,揚聲道:“我還說是誰呢,在這兒開鋪子,居然敢不給我韓理川交租?你難道不知道這一片都是我韓家的產地嗎?現在看來,怪不得你們有勇氣狂啊,居然是雲家的人——怎麼?在東門吞了我那麼大片的地盤,還不滿足,在城內也想跟我搶?”
綠籬聽見他說這番話,在心裏迅速理出了頭緒,暗道一聲糟糕。韓家是景國的四大家族之一,跟雲家這像暴發戶一樣的家族不同,他們家是真真正正在景國紮根很長時間的世家望族,綠籬雖然不大看得懂朝堂上的局勢,但是她也知道韓家是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平日裏能躲開,就一定會避著走的,可是誰知道韓家人會主動找到他們小姐的空玉樓來呢?
聽他的話,大概是一開始把開辦空玉樓的雲天當成了一個不懂規矩的新人,隻是想著教訓教訓她,可是當知道雲天是雲家的嫡出小姐以後,他的態度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看來在之前韓家一定跟雲家有過齟齬,兩家的矛盾早就不可開膠,而且這個人是雲天當作雲家派來試探他的棋子了。
綠籬萬萬沒想到,自己把雲家搬出來當做籌碼,卻反而弄巧成拙,讓小姐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
“現在知道害怕了嗎?你們雲家殺我大哥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害怕呢?”這人形容瘋癲地笑了幾聲,最後下令道:“殺了她,讓雲家也嚐嚐這種滋味兒!”
綠籬目呲欲裂,慌忙叫道:“住手!你們要是和雲家本家有什麼誤會,請自行去找本家理論,對著我家小姐一個弱女子出什麼氣?”
那兩個動手的保鏢聽到這話以後也是猶豫了一下,遲疑著對那個男子說:“雲家根基深厚,還請公子三思。”
“滾!他們殺我哥哥的時候為什麼不三思!難不成我堂堂韓家還怕了他一個不知從什麼時候興旺起來的野雞門派?你們動不動手?”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兩個保鏢也沒有辦法,隻能略帶抱歉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雲天,隨後凝聚起靈力衝著雲天的脖子劈了下去。
綠籬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她後悔不已,如果不是他剛才嘴快搬出了雲家的話,那麼小姐也不會遇到這種危險,可是她的實力太弱了,當那兩個保鏢釋放出自己的靈力的時候,她甚至無法靠近,眼見著其中一個保鏢的靈力就要劈上小姐的後頸,綠籬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下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