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他目呲欲裂,試著運轉起自己所有的靈力抵抗那隻手。
“呃……咳咳咳……咳咳……”如果有人現在在旁觀的話,一定會驚異於這詭異的一幕,神秘人的手並沒有搭在韓淵的喉嚨上,甚至他離這還遠,還有老遠的一段距離,可是他就那麼遙遙的衝著韓淵伸出手,就把他隔空卡著脖子提了起來,韓淵的脖頸上也憑空浮現出了幾道指印,他臉上青筋暴突,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被掐住要害的韓淵,已經沒有了任何掙紮的能力,他就像被老鷹抓在手裏的小雛雞一樣,被神秘人隔空拎著脖子吊起來,漸漸地連他脖子上脆弱的骨頭也已經開始變形,眼看著就要沒氣了。
就在這時,韓淵的右手突然動了一下。
神秘人原本認為這個獵物已經必死無疑,並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也忽視了他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等到發現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韓淵自右手處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神秘人見到光照射出來,下意識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但是等光照的身上,才發現這光並沒有什麼殺傷力,隻是因為他亮了,讓人眼睛睜不開,一時間不能確定韓淵具體在哪個方位,等神秘人探出自己的精神力去尋找的時候,隻看見了韓淵衣服的一角正消失在一個虛無的入口處。
“嘖!”神秘人皺起眉頭,懊惱得看著韓淵消失的方向,一時大意竟然讓他給跑了,他也是實在沒想到韓淵都已經成這樣了,居然還有逃跑的能力,這人果然是心機了得。
正在這時,門外的那種腳步聲也終於到了門口,有人敲了敲門,輕聲喚道:“淵少爺,老爺讓你過去陪他吃飯,他有事要和你商量。”正是韓淵的小廝齊倫。
神秘人偷偷過來殺人家的少爺,自然不能讓這家人抓個現行,當機立斷,打開窗戶跑了。
那小廝在門外敲了半天,也不見裏麵的人應答,便隻能戰戰兢兢地打開門來查看,結果一看才發現少爺的房間一片迷亂,就像遭了強盜一般,而由他親自送回來的少爺也不知所蹤,頓時如臨大敵地跑出去:“少爺不見了!”
雖然一切紛爭皆是由她而起,但是正在靜心行小院裏修煉的雲天是真的不知道有個人為了替她報仇,跑到了韓家去找韓淵,她玩了幾天,終於開始決定重新衝擊瓶頸。
靜心小院裏,繁複的紋路鋪滿地麵,火焰、靈木、治愈三種屬性的靈力像一股麻繩一樣攪在一起,它們相互融合,卻又保持著一根經渭分明的界限,在房間裏卻意外的和諧,互不幹擾地布滿了全場。
在這一切靈力的中心,雲天盤腿坐在床上,幾種不同屬性的靈力繞著她上下翻飛,井然有序地,排隊進入她的身體。
這幾天經過七皇子府的調養,雲天身上的舊傷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即便如此,她的身體狀況也並不能允許她進行徹底的修煉。
所以,雲天今晚的修煉實際上是冒了險的,雲天原本不會這樣沉不住氣,但是今天祖父所講的故事徹底激勵了她,讓她對實力提升擁有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她現在所麵臨的困境隻要實力能夠提升,就都會迎刃而解。
雲天性格謹慎,即便她因為願望的緣故開始重新修煉,也依然放了幾分注意力在外,所以當窗外的參天古木第一次晃動的時候,雲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並且第一時間從修煉狀態解脫了出來。
“姑娘真是敏銳。”還沒等雲天厲聲詢問,那個不速之客就撫掌大笑著出來了。
雲天原本不知到來的是敵是友,但是當她聽清楚那道輕挑而愉悅的聲色之後,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你來幹什麼?這裏沒有你要的東西,給我滾!”
來人大笑三聲,居然是雲天的老熟人了,那個神出鬼沒的蒙麵人!他笑完以後,嘴角還明顯好心情地翹著,對雲天說:“雲姑娘連我的來意都不清楚,就急著趕我走,真是讓我好傷心啊。”
雲天今日有傷在身,即便沒有傷,按照經驗來看也打不過這個神秘人。按理說,麵對這樣一個似敵似友而且武藝高強的人,貿然得罪是不理智的,但是雲天就是覺得他沒沒對自己的那副戲耍的態度讓人非常不舒服,所以壓根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得罪他,對他的笑容視而不見,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我不管你的來意是什麼,我隻知道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你不請自來地闖進我的地盤已經是冒犯了,不把你打出去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