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已經擺出這副陣仗了,我們再不進去見識一下,豈不是辜負了別人的美意?”雲天的眼裏似有寒光閃過,她嘴唇微微的翹了起來,從側麵看過去,像是在講一件令人愉悅的事一樣。
“行,那一起進去吧,不管他要換什麼,我們都不答應。”韓淵正要抬腳,突然想起了一茬,趕緊轉過頭來對雲天說。
等進去以後,這個地方也是意料之中的,一個人都沒有。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頗具異域風情的殿堂,周圍金碧輝煌的牆壁上刻畫著許多的裸丨女雕像,韓淵隻粗略的瞟了一眼,就很不耐煩的偏過頭,還順手捂住了雲天的眼睛:“袒胸露丨乳的東西,不要看。”
雲天:“……”
韓淵一邊走,一邊很厭惡的批判道:“西域的這些國家,怪不得會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活該受到天罰,堂堂皇宮裏擺這些赤丨裸的雕像好看嗎?這不是白日宣淫是什麼”
雲天聽著有些啼笑皆非,因為那些雕像放在現代來看也就是一般的壁畫的水平,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放在韓淵嘴裏,就像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東西一樣。而且他自己看了厭惡不說,還把雲天的眼睛捂住,讓她也不許看。
走到宮殿盡頭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小台子,小台子上放了一本書,遠遠看上去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但是叫人看不清,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本書就是他們要給我們看的東西嗎?我才不相信這裏麵是什麼武功秘籍,我們還是不看的好。”韓淵有些忌諱的瞥了一眼這本書,在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壁畫雕像,突然又來了一句:“這該不會是一本春丨宮圖吧,和那些壁畫一樣,教人白日宣淫的。”
雲天啼笑皆非道:“你一個男人,怕這種東西幹什麼?連我都沒有害羞,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韓淵對著她撇了撇嘴:“不管是姑娘家還是男人,看這種東西都是不應該的。”
“好了好了,我們還沒確定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呢?也許是本正經的東西,那你豈不是誤解了這個宮殿的主人?”一邊說著,雲天一邊伸手拿下那本書,韓淵也沒有阻止他,因為他們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進來了,那麼肯定是要在這座宮殿裏一探究竟的,否則的話,按照這座鬼城的風格,也不會輕易的放他們離去。
“這裏麵一個字都沒有,這是本無字書。”雲天把書拿下來,隨意的往後翻了翻:“後麵也沒有字,他拿這個給我們幹什麼,消遣我們玩嗎?”
“這個前麵好像有一行字。”韓淵眼尖,看到了雲天隨意翻過去的一頁裏麵隱隱有一點字跡的痕跡。
雲天又倒著翻回去,隻見第一頁上居然赫然寫著一行字:“天下第一《藥典》,此書天下無雙,然而生而無字,若想得窺裏麵內容,須得一人獻出魂魄,做藥引方,才能令書開封。”
“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兩個中留下一個人來給這本書做祭品唄?”韓淵對此嗤之以鼻,毫不憐惜的把那本書丟到一邊:“這裏隻有兩個人,誰做祭品都不行,如果外麵還有別人的話,我倒是可以抓一個過來殺了做祭品,但是現在隻有我們兩個的情況下,把這書攤在這裏,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倆反目成仇,才不上他的當。”
雲天被他這番孩子氣的話給逗樂了,她笑著搖搖頭,若是論藥典籍的話,這世界上恐怕沒有誰能比雲天手裏掌握的東西更多的了,所以雲天對這本書也沒有一點留念的感覺。試問,當一個人手裏握著世界上最大的財富的時候,他怎麼還會對一塊小小的金條動心呢?
其實她在攤開那本書的時候,也曾經心頭一驚,因為她和韓淵現在雖然看起來已經是非常牢固的同盟了,但是在利益當頭,再堅固的盟友都有可能會因此而破碎,更何況是剛剛達成共識的兩人呢。
但是韓淵的反應給了她信心,他就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本書能給他帶來什麼一樣,對此嗤之以鼻。
“東西也看過了,我對這個也不感興趣,既然如此,那就走了吧。”韓淵看起來對這間房子也不太感冒,地上那些赤裸的雕像刺得他眼睛生疼,也讓他從骨子裏就感覺不太舒服,趕緊推著雲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