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聽她說完以後,沉吟了半晌,雲天知道韓淵這個人不笨,如果是可行的意見的話,他是不會提出異議的,現在既然他沉默了,那就一定有別的意見提出,所以她也並不著急,耐心的等著韓淵說些什麼。
“雲天,你估計一下,那個老頭是什麼段位。”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韓淵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也不知道是相處的久了,默契到了還是怎麼回事,雲天一聽這無厘頭的一句話就明白了,韓淵想說什麼。如果這個整個陰陽乾坤陣都是那個老頭布下的話,那他肯定跟這個陣法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很有可能這個陣法就是以他為中心來布置的。他們之前在城中央隨隨便便的放了把火,都能把那老頭忍無可忍地引出來,如果一定要毀了他的陰陽乾坤陣,那還不知道得把他急成什麼樣子,肯定在他們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提前冒出來了。
如果那老頭的實力僅僅是之前與他們交手時那一般的話,那他們倒也並不害怕,但是,經過了這麼多次的交手,雲天他們也已經發現了問題,那老頭派出來和他們打交道的很可能隻是一道幻影或是一道分身,每一次他們在即將打碎他的身體的時候,那分身都會瞬間散成黑霧,隱匿進黑暗之中。
如果僅僅是一道幻影或是一道分身,就已經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的話,那麼他的本身到底會有多強?
沒有人知道答案。
而且,就算退一萬步說,哪怕那老頭真的如它表現出來的那樣,隻是一道在古城之中苟延殘喘的亡靈,還非常畏懼韓淵和雲天身上帶著的治愈係魔法的話,什麼這陰陽乾坤陣又是由誰來布下的呢?
反正雲天絕不相信,這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能夠做得出來的,布下這麼大的一個陣法,先不說他的背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單單是他的行為就足以讓人害怕。
“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能力有多強?輕而易舉就能用十萬生魂十萬死魂為陣法引子的人,在麵對他們這兩個小蝦米一樣的人物時,又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來?也有可能在內幕後之人看來,他們這兩個小角色就如同誤入陣法之中的螻蟻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個如影如魅的老頭,也說不準隻是幕後之人派出來的一個小嘍囉吧。”
韓淵的這些擔心都不無道理,畢竟誰也沒有提前進入過這座古城,他們都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而靈峰古城這麼多年來屹立於大陸的傳說之中,有那麼多的人曾經試圖進來探探他的究竟,挖掘它的寶藏,但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也都沒有活著出去,光是這一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雲天這個人雖然很有一些俠義心腸,隻要她有能力的話,就一定會幫助別人,但是這些也都是建立在她能力範圍以內的基礎上的,她才不是那種熱血上頭的梁山好漢,一旦看見了有什麼不平事就一定會拔刀相助。當她意識到目前所麵臨的困難的時候,也會適當的妥協。
她輕輕閉上眼睛,繼續在腦海中飛速思考,他們要做的事,已經很明顯的危及到了他們自己的生命,事實上,在這個時候,他們所麵臨的最大的危機不是別的,是他們自身的安危問題。
他們本來就是無意之中被卷入這靈峰古城的,這古城之中迷霧詭譎,稍微行差踏錯一步,都有可能陷入不複之淵,那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則是趕緊找到路這個鬼地方出去,回到自己家裏睡上一覺。在這樣的情況下,哪裏還有什麼多餘的力氣去阻止陰陽乾坤陣的建設呢?
雲天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還是見機行動吧,如果就這麼回去的話,我總覺得不甘心。若是我們原本有能力阻止,卻因為膽怯而錯過了,在未來釀成什麼大錯的話,那我可能會懊悔一輩子。”
韓淵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啊?你在說什麼?”
雲天:“……”
“你這人怎麼一陣一陣的,剛剛說要去不是法政的也是你,打退堂鼓的,也是你,我的全是聽你的意見來決定要下一步要怎麼做的,你這麼反反複複的,到底是在為難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