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利讚許點頭:“雖說為夫對你指點過一二,但全是你這孩子極有慧根,又刻苦得很,有今日成就,是理所當然的。”
“孩兒高中狀元自然是開心的,不過最令我高興的,是離心兒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吳名利聞言,心中立刻明白了幾分。對說常樂是他義子,但到底不是親生的。“心兒現下沒有一顆安分的心。她若是願意安安靜靜呆在家中,為父倒是十分願意將她托付給你。”
常樂眼眸一亮:“孩兒知曉幹爹有這份心意便可,而我,更願遵循心兒的意願。”
中午,吳名利命人備下了一桌隆重的酒席為常樂慶賀。而常樂也已差人去將自己的家人接回狀元府,現下還沒有到來。
塵心問道:“阿樂,這次的試題是什麼?”
“那考題並無硬性規定,隻是讓你寫寫對人生的感悟。”
“那你擬的題目是什麼?”
常樂一頓,隨即說道:“心若無塵,常樂無憂。”
塵心大眼睛一轉:“這一句包含了你我二人姓名,又彰顯著大智慧,我看著甚好。”
“是啊,你我二人在一起,定會知足常樂。”
吳名利聽到這句話,瞄了一眼塵心,卻未看出她有任何反應,看來,阿樂若想得到她的心,還須下一番功夫啊。
“你我兄妹之間的感情彼此心中知曉就好,說出來倒是矯情了,生分得很。”
“我寫此題,是覺得人若沒有太多欲望,便不會衍生出諸多煩惱。”
“我看過一本書,裏邊有句話寫道,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亦是這個道理,對嗎?”
常樂點點頭,卻未說話。心兒,你對我隻有兄妹之情麼?而我所有的願望,也不過是和你在一起罷了。原以為我考中狀元,會離你更近一些。原來,你心裏是把我當哥哥的。這種距離,我要如何拉近。
飯後,溫如風又扇著折扇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姑娘,在下已將一部分花草修剪照料過,一些位置也做了改動,可否賞臉前去一看?”
“也好,看看你這書生倒有門怎麼樣的手藝,若是我不滿意,可要讓爹爹將你辭了去。”
“請。”溫如風一收扇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隻見院中中央那株巨大的古樹下圍著圓形的花圃,一次由外而內顏色由豔到雅排列,頗有層次感。每一盆花都看得出來被人悉心修剪過,不密不疏,既不顯花多也不顯葉少。院東麵倒是支起了一個涼棚,上邊爬滿了紫藤蘿,下邊放著一張鋪著白色絨毛的毯子。
塵心一見紫藤蘿花架很是歡喜:“我喜歡這個,你怎麼弄來的啊。真是一處納涼賞月的好地方。哦對了,八月十五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我要和爹爹到這紫藤蘿花架下邊賞月吃月餅。”
溫如風聞言,神色閃過一絲凝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是啊,八月十五近了,每年身體發生異狀的那個時候,快要到了。“在下會得可不止這麼一點點,姑娘若不辭了在下,日後更會有其他的花樣。”
“你這花匠倒是挺稱職,對得起這個名號。”
月色下的她,皮膚顯得越發得白,夜風吹來,發絲裙擺飄逸,正如乘風而來的天仙。溫如風眯起好看的雙眼,若不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樣的女子他到不願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