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嗎?”易璿靈回頭看了一眼司馬清,眼神空洞洞的,似有一絲失望在裏麵。
“我查過了,後日是你的生辰,我已經命羅鳴準備妥當了,隻請了司馬家的一些人,你不會介意吧?”司馬清想了想才開口,現在不是和她置氣的時候,況且還是為了這等微不足道的事情。
易璿靈疑惑的瞟了瞟兩眼,她的生辰她自己都快記不得了,他這麼千方百計給她一個壽誕,必然有其他目的,因為易璿靈不會相信司馬清是真的對自己好。
“有什麼任務交給我嗎?”看穿了他的心思,自然不必拐彎抹角了,這樣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倒不如直接和他攤牌。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啊,司馬家的皇子,在洛陽的已經沒有幾個了,除了我們兄弟四人其餘的都封了王爺駐守封地去了。所以這一次其實是給你機會,我宴請司馬澈,就看你如何取得他的信任了?”司馬清將壽誕的時間地點以及一些賓客名單扔給了易璿靈,“你看看還有什麼要加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的寒靈院將永無寧日。”撿起地上的紅紙,易璿靈看都沒看直接折疊整齊之後再放了回去,“今天我私自打破禁足指令,估計沒一會就會有人來告發我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才是。”退開一段距離,易璿靈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便打算離去。
行至門口,她才頓了頓道:“在你還沒有能力保護一樣你心愛的東西之時,盡量遠離它,摒棄它,這才是最好的保護。即便你不是真心的想要護著我,但在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最好還是勉為其難的護著點寒靈院吧。”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若是當初她也這麼疏遠楚風,他是不是就不會急於上戰場立功好請旨將她放出來,是不是就不會戰死沙場了。
沉默的走在回程的路上,她的心有些亂,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想起楚風的。強壓住心頭的煩躁,易璿靈打算直奔寒靈院,卻在半道被一個丫鬟直直的撞到了身上。
見被撞倒在地的人是太子妃,那丫頭不甚恐慌的磕頭求饒,甚至忘了要將易璿靈扶起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易璿靈認得這個丫頭,一直跟在林頤身邊的,一向謙和有禮,安靜可人,今日這是怎麼了?不由得引起易璿靈的好奇,當著她的麵又不好開口,隻好拉起她的手在手心寫字。
“回稟娘娘,我家娘娘她身子不舒服,全身發寒顫抖不已。東宮的太醫隻有太子殿下才可以使喚,所以奴婢急忙去請太子殿下過去看看。”泳兒急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心急之下抓著易璿靈不放:“太子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此去求醫,徒勞無功的可能性甚大,還望娘娘念及往日與我家娘娘的情分救救她吧?”
“你先去請太醫吧,我去看看。”易璿靈快速的歇下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泳兒這丫頭有沒有看懂。
半路上抓了個侍衛去寒靈院送信,讓琦涵趕集趕去頤芳閣救人,自己則先一步趕了過去。
屋內一片黯淡,第一次拜訪頤芳閣卻不想是這樣慘淡的光景。這裏的一切與寒靈院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還要慘淡幾分。屋子裏麵沒有幾個丫鬟守著,雖說比起寒靈院要多上幾個人,但這個丫鬟絲毫不靠近床邊的行為就讓她有些疑惑了。
“娘娘……”林頤的臉上還在出汗,易璿靈的手一探上去就驚醒了正在皺眉假寐的林頤。
沒想到第一個出現在床邊的人竟然會是她,林頤試著爬起來卻被易璿靈壓了下去。“有勞娘娘關心,我實在過意不去啊。”
易璿靈沒有說話,隻是隨便拉了一個人過來,在她們的手心寫下熱水二字。好一會她們才將一盆滾燙的水端了進來。
“娘娘,琦涵來了。”聞訊趕來的水清急忙將琦涵推向床邊,這才按著易璿靈的手勢質問道:“娘娘要熱水,你們就送上一盆開水,想燙死人嗎?你們平時就這麼伺候人的嗎?”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但看著眼前發號施令的人不過是個丫頭,和她們也差不多,於是這話說了跟白說一樣。
“太子妃說了你們這些人可以下去了。”水清無奈的白了一眼頤芳閣的丫鬟,心裏一陣憋屈。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林側妃也過著和小姐一樣的日子,或許別小姐還淒慘。
一番折騰之後,水清隻好親自動手,將開水對了些井水降了些溫度,易璿靈這才輕手輕腳的給躺在床上不住發抖的林頤擦身子,此刻的琦涵早已經去了外麵開藥方了。
“她到底怎麼了?”林頤寢室的門已經按照琦涵的吩咐關得緊緊地,水清留守在門外防止別人偷聽。易璿靈才敢大膽的問琦涵關於林頤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