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蒙的嚴實的軍帳,一道簾子隔開了軍帳內外的截然不同,一切的血腥一切的殘忍全都鎖在軍帳之內。
“太子殿下,您為什麼要讓大哥守著這裏,不是說好是我的嗎?”嶽銘安有些許的不滿明明先前說好了這些人都交給他管,可現在太子卻因為嶽銘帆的一句話而降這些人全權交給他,實在讓他心有不甘。
“給你?本宮明日怕隻能見到屍體了。”轉身回以一道淩厲的眼神,霎時間怔住鼓噪的嶽銘安,“若是他們提供的消息不真實,本宮該著誰去?”放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軍帳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早上離開的時候易璿靈還在沉睡在,不知道此刻醒了沒有?
軍帳之內意外出現的屏風是司馬清之前讓人置辦的,那時候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舉動,但既然吩咐下來了,手下的人也算盡心盡力的辦了。繞過屏風,司馬清輕手輕腳的來到床榻之前,沉睡的人呼吸依舊均勻的很。想來是被萬毒丹折磨的太累了,否則不會連基本的警覺性都放開了。
枕邊放著一個錦盒,意外出現的盒子順利吸引了司馬清的注意力。趁著易璿靈沒有醒來,他輕手輕腳的繞到屏風外打開了錦盒,裏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個乳白色的玉佩,反麵雕刻著一個精致的‘靈’字。想來是她的,可這玉的來曆就讓他不明不白了。
“你回來了?”
司馬清手上的盒子啪的一聲合上,轉身的那一刻迅速將盒子收在身後。“你醒啦?”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身子好些了嗎?”
“嗯,多謝你。”多謝他給的解藥,好在及時,否則她也熬不過去的。“他……齊王殿下怎麼樣了?”昏倒前的最後一個畫麵是司馬軒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現在她身處於軍帳之內,那司馬軒呢,是否安好?
“他好的很,比起你他受的是皮外傷。”過度使用內力的事情他沒有說,也不想說。心腹的軍醫查的清清楚楚,那些他消耗過度的內力很明顯在她的身上,而這一點卻讓他難以忍受,即便感激他保住了易璿靈的命,卻也不能忽視司馬軒竟然可以為了她不要命的舉動。
那邊好,易璿靈舒了一口氣,這才覺得早已饑腸轆轆了。司馬清命人送來的晚膳又熱了一次,兩人相對而坐,相顧無言的各自吃了一點。
“我今晚有事要辦,你乖乖待在營帳之中,哪裏也不許去。”司馬清的筷子夾了點肉放進她的碗裏,筷子不停,嘴裏卻依舊跟沒事人一樣說話,“沈元帥正在做最後的戰場清掃,不出半個月我們就能回去了。”
“回去?為什麼……”他明明可以一鼓作氣的拿下淩國的啊,難道這場戰終歸讓易安榮逃跑了嗎?看見司馬清臉上一副你猜對了的表情,她心中不禁冷笑。那個男人果然還是不能小覷的,即便全軍覆沒他也能先一步逃離危險。
“不清楚,父皇突然下令撤兵。而且易璿暉和易璿城兩人好像為了抵禦我們結成聯盟了,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很難與之抗衡。”這次的損失確實不可小覷的,是以沈元帥同意撤兵他可以理解,讓司馬清理解不了的是皇上為何堅持要撤兵,當初發兵的時候可從來沒看出皇上有任何的猶豫。
吃過飯後天已經大黑,沉沉夜幕之下寒風淩厲。即便已經不如春天,邊關依然可以感受到冬天蕭肅的尾巴。為了養精蓄銳,易璿靈早早就睡下了。恢複了一些體力,警覺性自然就高了。半夜時分風呼呼的吹過軍帳之外,輕盈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床榻。
易璿靈緊握的拳頭藏在被子裏麵,本想著隻要歹人動手她就以最快的速度還擊。卻不想這腳步頓在自己的榻前便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她故作迷糊的翻了個身,餘光瞥見那雙炯炯有神的黑色瞳孔,那一抹熟悉之色讓她顧不得去思考為什麼這黑衣人此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目的而直接追上那人轉身離開的背影。
“為什麼引我出來?”身上的男裝穿的整整齊齊,自從被司馬清抱回軍帳的那一次開始她就一直和衣而眠,這也直接造成了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黑衣人的腳步。回想起剛剛帳外那些倒地不起毫無知覺的人,她不禁身子一顫,此人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
“司馬清抓了淩國的幾元大將你知不知道?”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開口問出了一讓她迷茫的話題。
抓了淩國的幾元大將,那麼……“淩國皇上在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