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上藥(1 / 2)

本來也是衝著這個想法過去的,是以當司馬清將一塊鐵牌子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沒有太多的驚訝。小心翼翼的拾掇起來,擺在手心處,對著明亮的燭光細細打量了一番。表麵上看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鐵牌子,上麵的刻紋似乎是熔鑄上去的,至於刻了什麼,她不認識。

“刺客身上的?”將鐵牌扔回給他,既然自己沒有辦法研究清楚,那麼握在手裏,它也隻能永遠都是一塊沒用的鐵牌子。

司馬清並未立即解釋,隻是冷著一張臉將守在一旁的姬靈風和羅鳴攆了出去,這才起身靠在書桌上,雙手抱胸一副輕鬆的模樣。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當初在戰場上消失的三天去哪裏了?”本來並不打算過問的,也想過給她一些自由的權利。可是她消失的那幾天司馬軒的行蹤也變得飄忽不定,思量再三,他還是問出口了,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我……”

“是不是又想說與我無關,於我無害?”冷不丁的丟出這麼一句話,司馬清板著一張俊臉斜斜的看著她,這樣的話他聽了多少遍了,真的於他無害,還是時機未到呢?“你身邊的那兩個孩子呢?我查過了,可惜沒有查到他們的來曆,你可別告訴我他們隻是普通的下人。”

“當然不是普通的下人,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易璿靈避開話鋒,腦海裏隻是思量著如何委婉的躲過這一關。眼下的情形明擺著司馬清是想用鐵牌的秘密來交換她的底線,可是有關淩霄宮和武林盟的事情她依舊不能泄露,因為它們現在還經不起大風大浪。“我失蹤的三天是因為有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成親,我不得不去見他一麵,就這麼簡單。”

“是嗎?那為什麼淩國的援軍能在第一時刻趕到邊關,為什麼可以在皇帝被俘的情況下依舊鎮定自若。”

“看來你還是懷疑我,懷疑我奸細對嗎?”不由的冷笑幾聲,她或許真的不該對眼前這個男人抱有哪怕一絲期望,“父皇都已經相信我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父皇?你當真以為他相信你?”司馬清的笑容有些扭曲,讓從來沒見到過他這樣一麵的易璿靈心驚了一番。

“實話告訴你吧,父皇之所以放了你無非是你還沒有重要到讓他下手將你滅口,這才賣給他們兩個人情,順便也是留著你試探易安榮那個老家夥。你知不知道父皇也讓齊王妃去看過那個老家夥,可惜人家就比你聰明多了,看都不去看他一眼。”略帶諷刺的話語一陣一陣傳入易璿靈的耳朵裏,明明不是很高的聲音此刻卻宛如雷鳴。

“那又怎樣?”反正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不被人信任,易璿靈索性故作堅強的反問。“你不覺得你的話題偏離原來的計劃了嗎?你要問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該告訴我鐵牌子的事情了吧?”

“我還沒有問完呢?”捏起易璿靈的手腕,司馬清的臉色沉了沉,俊逸的臉上怒氣清晰無比,“那三天司馬軒去哪裏了?”

“我怎麼知道?”笑話,還以為什麼話這麼重要,重要到他麵帶怒色的詢問,卻不想竟是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在她看來司馬清最近越發的精神失常了,“我說了這三天我的行程,和他一點關係。”

“你要我怎麼相信,今天在相國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很緊張他。我是你的夫君,是晉國的太子殿下,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吃醋?不像!

馬上否決了心中的懷疑,司馬清這樣的人,恐怕剛剛所說的話前麵的皆是鋪墊,重頭戲是她拂了他作為太子的麵子。

“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不會忘了的,若是你擔心我會汙了你太子殿下的身份名譽,我可以和你不希望有所糾纏之人斷絕任何糾葛,直到交易結束,這樣你滿意了嗎?”捏緊了拳頭,用了最大的忍耐限度。易璿靈咬著下唇做出了保證。“現在可以告訴我這鐵牌子是誰的了嗎?”

“這種刻紋是晉國皇室早已失傳的文字,我也不認識。但就這鐵牌的材質來說應當是皇室中人才有的,專門用於禁軍鑄劍所用。”

“這麼說你的嫌疑最大。”重新拾起鐵牌,不得不說這鐵牌的色澤和重量都恰如其分的適合鑄劍,“別忘了嶽家可是掌握了皇宮大部分禁軍的。”

“我知道我也在你的懷疑之列,我無話可說。但是負責禁軍武器督造的是兵部,而兵部在沈家的勢力範圍。所以他的嫌疑也不小不是嗎?”司馬清絲毫沒有不耐煩,微薄的唇瓣耐心的剖析這這一次的事件,“但是這些都不是你管的,我告訴你隻是為了讓你安心罷了。現在還沒有人能撼動我的太子之位,我沒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