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人(1 / 2)

“冥頑不靈……”

“慢著。”姬靈風急忙阻止即將下令的嶽銘帆,“或許我們搞錯了呢?若是有,也不會為了信不要命吧?”

“哼,那信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自然不要性命也不能交出信件。”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狗屁信件,可以比命還重要?”易璿靈憤恨的吼道,嚴重的血色讓她不忍直視,這麼多人的命,怎麼會抵不上那薄薄的一張紙呢?

姬靈風本不想挑起殺戮,可嶽銘帆的死性子對上易璿靈的挑撥,兩方勢如破竹。三十人對上幾百人,瞬間戰成了一團,其實的夜幕下,血腥味瞬間濃烈起來。弓箭手被姬靈風製止住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似曾相識。

“我來吧。”壓製住嶽銘帆的動作,姬靈風長劍直直的刺了過去,轉身格擋,長腿掃了過去,直讓易璿靈大吃一驚。匕首太短,實在無法擋開他的長劍,身子不住往後退,知道護軍眼角處瞥見了她的劣勢,抬腳將地上散落的長劍踢了過去。

易璿靈轉身之際將匕首換在左手上,長劍瞬間橫掃過去將姬靈風生生逼開。

這身形他越發覺得熟悉,眉頭皺緊了與易璿靈且戰且退的到了一個拐角處,“閣下似曾相識,不知道……”

“我不認識閣下。”易璿靈急忙否認,健身一轉轉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我們身上沒什麼信件,我看你們也不是為了什麼信件而來,是想滅口吧,幾百人圍攻我們,怕也是預謀已久。”

姬靈風身子一顫,呆愣的瞬間被踹了出去。易璿靈追出去的瞬間,嶽銘帆急忙提劍擋開,下意識的以為她要殺了姬靈風,便下了狠手攻向易璿靈。

內力早已耗去大半,即便給了姬靈風一腳想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易璿靈這才放心的同嶽銘帆糾纏。

如此車輪般的戰術終究耗去了她大半的精力,本不想暴露淩霄宮,此刻卻也不得不暴露了。腳尖一點,飛身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摸出懷裏的火硝射向天空。

火硝展開一朵絢爛的光華,在場的人皆是一愣。這是求救信號,嶽銘帆反應過來的時候憤恨的瞪了對麵之人一眼,發了狠的攻了過去。易璿靈不打算與他糾纏,卻又不得不為了自保而做足了抵抗,饒是再小心也不免掛彩。

見到火硝的那一刻,隱在黑暗中的蒙麵黑衣人便耐不住了。那個火硝他記憶深刻,曾經他刺殺易璿靈的時候見了,心下一凜便直接衝了過去。

手中的暗器直射向嶽銘帆,逼得他幾個後空翻才險險避過,再抬眼時眼前的白衣男子已然不見了蹤跡。

姬靈風愣在當場,那人的身形似曾相識,黑衣人的身形也似曾相識,不由得覺得這場圍剿本身就是陰謀了。

黑衣人強行拉著易璿靈的手,半摟著連拉帶拖的將她拖進了一個小巷子裏。見懷裏的人掙紮的緊了,才一手製住她不安分的手,一手拉下自己的麵罩,“易璿靈。”

正打算掙紮的人愣了愣,抬頭看上去,一張熟悉的俊顏映入眼簾,不由的心顫了一顫。“你……你怎麼會在平州城?”

“哼……”男人輕笑了一聲,眼裏滿是柔和,“你受傷了,先去我家讓流月給你處理一下。”

“你是說你住在這裏了?”易璿靈掙開了他的禁錮,好奇的看了看他。

司馬澈歎了口氣,“先回我家再說,這裏不安全。”

易璿靈受了傷,身上的血難免滴落,為了止血,司馬澈私下身上的布料,簡要的隔著衣服包紮了一下,左彎右繞的饒了大半夜於天色微明隻是才將將到家。

沈流月在門內徘徊,透過拉開的門縫時不時的往外瞟一眼,生怕錯過歸來的身影。

“流月,開門。”

“你……她,怎麼受傷了。”一眼望去之間黑衣的司馬澈半摟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可將兩人拉進門之後便覺得哪裏不對勁,眼前的白衣板子眉眼清秀,皮膚滑入凝脂,唇瓣因為失血而略顯蒼白卻掩飾不了她的絕世容顏,分明是個女子。

“她是?”

“易璿靈。”

“什麼?”沈流月驚呼,詫異的看向床上躺著的女子,隻見她微睜開迷蒙的雙眼,略顯困難的道:“對不起,流月。”

“她……”沈流月眉眼應聲,隻是看著司馬澈在房間裏搗鼓,好一會之後拿了自己的一套衣裳遞了過來:“你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她不是死了嗎?”

“流月,到底她也救了我一命。”司馬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嚴肅的優點下人,沈流月嚴重的淚水瞬間起霧,蒙住了視線。“我……我知道了。”

處理傷口她很在行,在戰場上待過幾年,這些都是必備的技能。血水擦了幾盆,這才將她身上大小深淺不一的傷口全都上要包紮好了,細嫩的皮膚如今都染上了猙獰的刀痕,饒是她也覺得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