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依舊燈紅酒綠,男男女女依舊川流不息,這是個沒有時間界限的地方,這是個沒有任何約束的城邦,犯罪在此地滋生也是情有可原的,因此隻要肯用心,就一定找到的線索。抱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心態,寒笑楓和孟婉瑩在酒吧裏奮戰了整整兩天,雖然中間會有休息和短暫的活動,可對於他們來說體能和精神上都麵臨了巨大的考驗。
“喂,你不覺得這樣是徒勞麼?我覺得我們就是在做無用功哎!”孟婉瑩抱怨道。
寒笑楓若無其事地摟緊了孟婉瑩,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說:“不然還能怎麼著,你還有更好的法子嗎?如果有你說出來,我馬上向領導請示。更何況我倒是覺得現在這樣也蠻不錯的嘛!”
對於寒笑楓的流氓行徑,孟婉瑩隻能是咬牙切齒外加憤恨,卻是沒有一點解決的法子,畢竟出來時自己答應了對方,要全權交給寒笑楓指揮,自己隻做協作工作,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反悔吧。
在孟婉瑩的思想體係裏,從來就沒有言而無信這個詞彙;隻要答應了人家,哪怕是赴湯蹈火,她也決不鄒下眉頭;可現在要讓自己心裏並不喜歡的人在人群裏一口一個“親愛的”叫著,她自己還不能有一絲的不自然表現,對於對方的趁機揩油也隻能選擇隱忍,她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也是有爆發的可能的,可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如果此刻因此功虧一簣,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因此她隻能是選擇隱忍。
當然,孟婉瑩從來都不是個隻會忍氣吞聲的女人,她雖然礙於任務不好對寒笑楓做出反擊,可適當的小動作卻是少不得的。
孟婉瑩饒有興致地看著寒笑楓,臉上帶著一副嘲諷的笑。“你說你姓寒,怎麼卻沒有一點和你這個姓相符合的地方呢,油腔滑調、投機取巧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份工作的。”
礙於人多嘴雜,孟婉瑩並沒說出寒笑楓的職業是警察,但寒笑楓也不傻,心裏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也回以相同的表情。
“難道姓寒就一定要像塊冰?那你姓孟,也沒看見你每天都在被儒家典籍,或者是呼呼大睡啊。更何況,我這叫做對待生活積極樂觀,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就成了油腔滑調、投機取巧了呢?你對我的偏見這麼大,幹嘛還跟我啊?“寒笑楓在說”還跟我啊“的時候語氣明顯刺耳而緩慢,似乎是故意要讓人聽見,又似乎是在提醒對方現在的身份和情況。
孟婉瑩可不知道寒笑楓心裏都在想什麼,隻是聽見寒笑楓的回答,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在被調戲,心下不禁有些不悅,可卻沒法發作,隻能是又一次吃了啞巴虧,心中默默記了筆賬,以圖日後慢慢清算。
“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一陣惡搞的手機鈴聲響起,引來不少人側目,搞得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寒笑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個鈴聲是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鈴聲了,因為這個鈴聲的不文雅,連領導都找他談了好幾次了,可他卻是個倔脾氣,自認為不違法不違規的,自己憑什麼要換,因此也就沿用至今了。
孟婉瑩看著寒笑楓的臉,眼神裏充滿的鄙夷。“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用這麼惡俗的鈴聲,真沒創意。“
在孟婉瑩看來,像寒笑楓這種人,好像什麼便宜都想占,連電話鈴聲居然都設置了這麼一個,看來以後還是少打電話給寒笑楓的好,她可不想自己稀裏糊塗的就成了孫子或孫女,畢竟無論是處於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有人願意吃這種虧。
寒笑楓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以此表達自己的無奈,之後便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說什麼,孟婉瑩是不知道的,不過從寒笑楓越發難看的臉色裏,她已經讀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