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話音剛落,南潯甩開手中韁繩,縱身一躍,在眾人失神間已然騰空跨過第二道關卡。
“駕!”刹那,那侍衛終是動身,揮起長鞭便向著遠處的南潯急追了去。
可他此時的速度,同南潯的比之,倒是差了許多。
眼見著二人間的距離越來越長,南潯的馬卻出人意料地慢了下來。
素衣眸光一閃,這才察覺到有甚不對。
當南潯的馬衝到第四道關卡之時,那侍衛竟維持著不變的速度躍過了第二道關卡朝著第三道關卡追了上來。
後麵的關卡,一道比一道難,南潯馬兒更是逐漸疲憊,停在了本一躍便可跨過的柵欄前,躊躇不前。
“駕——駕!”南潯一邊著急著喊叫著,一邊緊攥著馬鞭急得滿頭是汗。
素衣同樣憂心不已,可坐在他身後看著這一切的西涼王,反而鬆了口氣,坐正了身子,隨手捧起一杯茶,再度不慌不忙地品了起來。
黎玄夜以餘光撇了西涼王一眼。
見他這幅模樣,似乎不願見著南潯贏過這場較量。
但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眾人雖麵上不知南潯與琉璃的這場比試意味著什麼,可有心之人自是明白她這般看中輸贏,就是為了贏過琉璃,從而同琉璃討一個要求,不用遠嫁到琉璃去。
既如此,破壞掉黎國與琉璃間的聯姻才是他西涼王最想看到的。
怎得如今南潯遇了阻,他反是鬆了口氣呢?
“你……你走啊!你倒是走啊你!”南潯越發有些不耐,握住韁繩的手都在不經意間被磨破了幾層皮。
可是馬兒,就是不肯再上前半步。
身後馬蹄聲更近了些,南潯著急地扭頭一看,那侍衛已赫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南潯再等之不及,一咬牙,反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即朝著馬尾紮了下去,爾後隻聽馬兒一聲嘶吼,自原地騰空跳起,發了瘋地以身體撞向了那牢固的柵欄!
南潯見勢,未有半分驚慌,反倒雙足一蹬單手拽著韁繩踩上馬背,從碎裂的柵欄處翻身而過,平安回到馬身。
場上之人被她瞬間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連素衣亦險些被驚得失了儀態。
後來居上的侍衛看她那毫不猶豫地翻身,自與旁人一般無二得晃了晃神,但見她安穩無恙得駕著馬重新跑在了她的前頭,他實也忍不住勾起半邊唇,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這個公主。
當真是不簡單!
剛才那馬兒失控撞向那柵欄,她要不及反應,必要被撞毀的柵欄給砸中,輕之傷了她那張臉,重之摔下馬背,後果不堪設想。
可她卻想也沒想,棄了腳下馬鐙,借手中唯一的一根韁繩之力,立在了馬背之上,還縱身翻過碎裂的柵欄,完好無損地坐回到馬身上。
其膽識和馬術都是讓人驚歎不已,再難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