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牽著馬,帶著素衣一直往圍場深處走,他們身後一直跟著些許侍衛,看樣子像是蔚太後吩咐在他身邊保護的人。
而平常一直寸步不離初九的那幾個太監,此次倒是不見了蹤影。
想來也是因為他們不在,初九這才尋了機會來找她。
畢竟蔚太後當下恨極了她,偏偏她失而複得的兒子又始終惦記著她恨極的人,此事……想來也是十分讓蔚太後苦惱的。
原本在圍場外繞一繞,沒什麼獵物,也就遇不得什麼人,奈何眼下初九帶著素衣走著走著走得深了,便偶然也能瞧見幾隻野兔子。
初九恐也是第一次來圍場,在宮裏的日子,他日日被拉著練武、騎馬、射箭,熟練了倒也不曾有閑暇施展一二。
此刻見了些飛禽走獸,自是有些技癢,口中話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撫了撫背後的箭羽,迫切道:“素衣,你看到那幾隻兔子沒?”
素衣點點頭,也不管他瞧沒瞧見。
“我去獵來給你,可好?”
這本就是圍獵場,又是黎國、西涼、琉璃之間的較量,他去獵上幾個獵物,總好過一直在此處牽著她的馬,徒步走個許久的路要來的痛快。
隻是自踏入這圍場的那一刻開始,素衣的心裏頭就未有絲毫的鬆懈過。
這圍獵場,是西涼王興致突起要來的,且還早有準備,此前在馬場上,他想動手做些什麼,晴天白日的,眾人還能有些防備。
若是圍獵,他設下些什麼陷阱,就太難預料了,畢竟這西涼王的手段,可一向都是尚行暗地裏的行當。
素衣失神間,初九已抽出背後的箭羽,拉起弓弦一箭射了出去。
隨著驚起的幾隻飛禽,一隻野兔到底難逃箭羽之下。
素衣看著那隻被獵的野兔,隱隱有些詫異。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初九這一箭射的也未免太準了些,且圍場中人所用箭羽都是無頭箭,既是無頭他也能準準射在那兔子的頭上,將其震暈了去。
若這真的是他第一次至圍場狩獵,那他日日練武練箭的成效可是頗為迅速的。
“素衣,你看!我獵到了!”
素衣就那般靜靜看著,心底卻暗自思慮蔚太後過於迫不及待。
能憑著一支無頭箭獵得一隻上躥下跳的野兔子,想來那人的內力也是遠過於常人。
這基礎夜以繼日多加練習是會有所長進,可內力又豈是一朝一日便能急於練成的?
這些日子以來……
初九究竟經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