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這幾天心情不爽,日月神教徒子集合的事,居然輪不到他主持,這讓他極為憤怒,不過卻又不便表現在臉上,這一日正在日月神教練武,忽然有弟子慌慌張張奔進來稟告此事。
向問天雖然不是他的弟子,不過也算是日月神教第二代弟子中的棟梁,而且平時也會做人,有了什麼好處,也不忘孝敬他這個師叔一份,聽他被人製服,任我行甚是惱火,當下就喚了弟子,出門解救這個師侄,順便也自己出口氣。
如今到了客棧門口,抬眼望去,隻見墨夜辰悠然坐在中間,腳下踩著向問天的大頭,似乎根本對他的到來渾不在意,任我行更是大怒。
“小子,還不放手!”
他連喊兩遍,墨夜辰卻是壓根兒不搭理他,吃了一塊點心,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這才斜眼瞟著他。
墨夜辰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漫不經心地行了個禮,“原來是任我行副教主,正好,要請副教主來評評理!剛剛好端端在這裏住店,偏偏有個大漢過來搗亂,被我打出去之後,又帶著這個和尚一一”
墨夜辰的腳尖在向問天的額頭上點了一點,“這漢子話還沒說清楚,倒來罵我,還詛咒我不得好死,小爺我教他幾句,他一時急了,竟是上來便打,看上去是想要謀財害命,這才一腳將他踢倒,你既是他的長輩,倒是要來評評這個理!”
“放屁!”
那剛才的大漢跳出來大罵,“任我行師叔,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他剛才在背後侮辱神教,被我拿住,本要拖去日月神教執法,誰知這小、子自恃凶頑,竟是將我打倒,我找了向問天師兄來相助,他本來好言相勸,卻被他偷襲打倒!”
任我行雙目凶光一現,冷言道:“少年,你可聽清楚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是不要頑抗,將我師侄放開,到我日月神教領罪,說不定還能逃得一條性命!”
墨夜辰放聲大笑,搖頭不止。
“原以為來了個曉事的,沒想到還是一個混蛋,說不得,還是打過吧!”
他懶洋洋地擺出一個架勢,對著任我行勾了勾手指。
“小子找死!”
任我行怒火攻心,他身為日月神教,地位何等尊崇,什麼時候受過這窩囊氣,怒吼一聲,雙手一雅,隻見雙掌之間,紅氣氤氳,竟是日月神教絕學吸星*掌
他在這吸星*掌上浸*幾十年,功夫深厚,一掌擊出傷人立死,這也是他得以突破九品的絕學。
墨夜辰卻是皺了皺眉頭,搖頭歎息,“剛才那個小的,倒還是正統武學,沒想到這個老的,竟然是這種傷生害命,練這種武功,算什麼佛神教副教主!”
吸星*掌的修煉,需要人血、朱砂等物,詭異離奇,被正宗的武學叱為旁門左道。
任我行大怒,咬牙切齒,他這吸星*,確實是正門旁支,也曾被人鄙視,但這少年,又豈敢口出狂言?
“少廢話,死吧!”
任我行雙掌一擺,卻見墨夜辰麵帶微笑,不避不讓,眼看雙掌就要印上他的前胸,心中大喜,正得意想再放兩句狠話。
誰知雙掌即將沾到墨夜辰外衣的時候,忽然望見墨夜辰的冷冽的目光,心中一凜,腦中轟然一聲,仿佛是有千斤巨石壓下,隻覺得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他站立不穩,嗓子裏咕的一聲,竟是跪倒在地!
墨夜辰連根手指都沒動過!
任我行雖然已是九品巔峰,但麵對先天高人,又豈是一指之敵?
墨夜辰甚至都不需要出指,隻要看上一眼,就將他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