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真是要命。”白嬌麗不滿地嚷道。
玫瑰拖著虛弱的身體下了身,看到車正停在小巷前,而白嬌麗在付出租司機車費,另外還給了司機一個紅包,在江城,倘若是從醫院出來的病人,坐出租車的話一定要給紅包。
“喂,玫瑰,你能不能自己走回家去呀?”白嬌麗看著玫瑰搖搖晃晃的身體,擔心地問。
玫瑰說:“我要是走不回去,難道你會好心來扶我一下?”
“你這死女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我白嬌麗平時是刻薄了點,但也不至見死不救。”
白嬌麗扶著玫瑰回家,玫瑰一到家便往沙發上一趟,隨後便睡著了。
白嬌麗伸手在玫瑰額頭探了探,“喲,怎麼這麼燙,這墮胎加發燒,會不會要命呢?”她又搖了搖玫瑰,玫瑰微微地張了張眼,說“你別管我,讓我睡。”
然後,玫瑰就開始自顧自地囈語:“爸,媽,你們不要丟下我,我不要那個爺爺,不要……”
“你以為我喜歡管你?”白嬌麗說了一句,但一看玫瑰又睡死過去的樣子,覺得怎麼樣也要讓她吃顆退燒藥。
白嬌麗在玫瑰家的客廳櫃子翻了翻,沒有找到備用藥箱,她又看見玫瑰的房間門開著,便走進去在她床頭的櫃子翻了一下。
冷不防地,一個銀色的手鐲映入白嬌麗麵前!
她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這手鐲是小孩子戴的那種,她以為這是玫瑰要送給未出生的孩子的禮物,卻在手鐲的背麵看到兩個字“馨桐!”
馨桐?
白嬌麗馬上想起那天南宮倩問過她的話:“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你沒有聽說過一位叫馨桐的女孩,年紀和你差不多,她是慕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女,失蹤了很久,董事長一直在找她!”
如果這個手鐲是玫瑰的,那麼,玫瑰就是慕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女?
可是,想必玫瑰並不知道這件事。
白嬌麗拿著那玫手鐲,陷入了凝神中。
◆◇
坐在飛機上,陸一然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盡管是舒適的頭等艙,他也總是不能入睡。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眼皮跳的原因是玫瑰那邊出事了。
而他的預感又往往是準確的。
當他還是十幾歲的時候,也是坐飛機,那一次他的眼皮跳得特別厲害,他突然有種預感,會不會是爺爺……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你爺爺心肌梗塞去世了。
陸一然下了飛機便趕到玫瑰家裏。
在門外叫了好長時間,裏麵卻沒有回應,也沒有人來開門,他打電話給玫瑰,卻聽到玫瑰的手機鈴聲從門裏傳出來,他顧不了這麼多了,開始撞門。
玫瑰再一次在醫院醒來,整個人愰愰惚惚,就在睡醒前的那一刻,她夢到了虎仔,那個沒有爸爸的男孩子,對她說:“姐姐,你一定要把弟弟生出來陪我玩哦!”
見到陸一然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撲到陸一然懷裏痛哭起來,“一然,一然,孩子沒有了,我沒有保護好他……”
玫瑰將整個過程跟陸一然描述了一遍,陸一然握緊拳頭:“我要找慕軒天算賬!”
卻不想,玫瑰一把拉住他,眼神變得堅強起來:“不,我要的不是身體上的懲罰,而是要他們姓慕的一家為我的孩子付出代價!”
◆◇
高爾夫球場上,慕振聲、慕軒天以及南宮倩坐在會所裏麵休息,南宮倩將服務員送來的果汁給慕振聲和慕軒天倒滿,招呼他們喝一點果汁解解渴,慕軒天端起果汁,望著不遠處綠油油的高爾夫球場,。
白嬌麗則在一旁打包器材,哪些是該還到會所的,哪些是該放上車的。
白嬌麗故意在慕振聲麵前走來走去,直到慕振聲注意到她手上那隻銀手鐲。
手鐲是小孩子戴的那種款式,所以那隻手鐲戴在白嬌麗手上顯得很不搭,可慕振聲還是第一眼就覺得這個手鐲似曾相識。
“你,過來一下!”慕振聲朝白嬌麗喊道。
白嬌麗過去了,臉上作出很無知的樣子:“董事長,您找我?”
“你手上這個,摘下來給我看看。”他指著白嬌麗的手鐲說。
“哦,這個手鐲跟了我很久,我最近很想我的媽媽,所以就又拿出來戴了。”白嬌麗一邊說一邊摘下來。
慕振聲拿起手鐲,細細端詳,直到他看見了“馨桐”這兩個字。頓時,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雙眼瞳孔像是放大了好幾倍,繼而,抽泣得不成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