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這天,玫瑰陪梁烈去醫院做例行檢查。檢查完,去地下停車場取車時,竟在停車場看見了白嬌麗和成銘。
白嬌麗和成銘擋在他們麵前。
“咦,玫瑰,今天這麼巧,又看見你和帶你這個有絕症的弟弟來看病呀?”白嬌麗出言諷刺。
“我家弟弟,不是絕症,反而是你,怎麼來醫院檢查了?難道是患了絕症?”玫瑰反唇相譏。
“別嘴硬了,是絕症就是絕症,書上都說了,得絕症的人治也是白治,你何必浪費心機呢?”
“我弟弟一定可以治好的,你等著瞧吧。”
梁烈氣得擋在玫瑰麵前,跟白嬌麗說:“如果你是想來挖苦我的,就盡管衝著我來好了,跟我姐姐說這些幹嘛呢?我是身體得了絕症,而你,怕是心理得了絕症吧?你心理變態,扭曲。”
白嬌麗看了看梁烈,趕緊招呼身後的成銘,“成銘,他敢說你的主人變態,你給我教訓這個小子。”
停車場內非常安靜,附近偶爾有一兩輛車開進或開出,但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幾個人。
成銘猶豫地說:“這……”
“我叫你教訓這個小子,怎麼?難道你不敢嗎?你不是打架很厲害的嗎?怎麼教訓一個有絕症的人都不敢了呢?虧你還說自己是練家子。”
梁烈擋在玫瑰麵前,怒氣衝衝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成銘對白嬌麗說:“要不就算了吧,我們先走。”
白嬌麗雙手抱在胸前,盛氣淩人地叫道:“成銘,我的話你也敢不聽?你別忘了,你隻是我身邊養的一條狗,難道狗對主人起碼的忠誠你都不能做到?”
成銘看上去有些生氣了:“總經理,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啪”地一聲,白嬌麗抬手就甩了成銘一個巴掌。
連玫瑰和梁烈都愣了愣,想不到白嬌麗對手下也這麼狠。
“白嬌麗,你……”成銘捂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後別再跟著我了。”白嬌麗甩頭就走,她上了自己的車,發動車子,留下成銘一個人在停車場。
玫瑰走到梁烈身旁,對梁烈說:“我們也走吧!”
梁烈正要走,想想,又回過頭來,對呆呆地站著的成銘說:“剛剛,謝謝你了。”
成銘也不說話,獨自轉身走了。
◆◇
玫瑰送梁烈到小區門口,讓他自己上樓回家,然後她調轉車頭,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她要去機場。
春節過後她就去考了駕照,拿到駕照之後,她便買了這輛寶馬,陸一然曾笑她說開寶馬的是暴發戶,她笑笑:“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名暴發戶,何況,我本來就是暴發戶,哈哈。”
想起陸一然,她便不由地笑了。
和陸一然相處以來,他的樂觀,他的陽光,他的開朗,他的溫柔,無時不刻不在影響著她,要不是有他陪著,要不是他給了自己這麼多商業實戰的機會,恐怕她現在還窩在那個小巷子裏,每天隻想著自己的仇恨呢。
陸一然真的影響了她很多,每當遇到挫折時,她不再是顧影自憐,而是學著像一然那樣,笑著,寬容地去麵對。就像上一周,部門內一個業務員把一張大單跟丟了,業務員害怕地到她麵前彙報,她竟然笑笑說:“賽翁失馬,焉知非福?隻要你記住這次失誤,下次把單找回來,就OK了。”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不是陸一然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嗎?
玫瑰又笑笑。
機場門口,陸一然已經等在那裏了。
玫瑰跳下車來,開心地跑到陸一然身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道歉地說:“一然,真不好意思,剛剛出了一點小狀況,所以來晚了,對不起啊,對不起。”
陸一然摟著她的腰,“也的確啊,你居然要自己的老板在這裏等你,架子可真大啊,那,你想怎麼補償我呢?”
“我……請你吃飯,你一定餓了吧?”玫瑰問。
“在吃飯前,你要先表達你的誠意啊。”
“什麼誠意?”
陸一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狡猾地說:“你明白的。”
玫瑰嬌羞地笑笑,隻好摟過他,在他的臉上匆匆地親了一口:“好,我的誠意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