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真這人冷冰冰的,看起來像個木訥的木頭,可看起人來銳利得很,無孔不入,小丫沒有一點機會可以逃跑。

“我要去解手,你還有跟著不成!”小丫往茅房走去,她是真的要解手,可那秉真不為所動跟著。

小丫怒,回頭狠狠瞪著秉真。

秉真不理她,繼續向前走,到和茅房距離幾丈的地方才停下。

“你去吧。”這下秉真才冷聲道。

“哼!你離得那麼近,我好意思上嗎?”小丫氣呼呼,這段時間天天被這個秉真“看著”上茅房,真是渾身都不舒服。

秉真像一座雕塑一樣,不回她的話了,一動不動地站著,固執地守著。

這幾天,小丫也算了解這個秉真了,性子固執得像鐵棍,根本說不動他,而她又不能不上茅房,隻好一甩袖往茅房走去。

從茅房出來,小丫碰到迎麵走來的武曲,她有些緊張地看了武曲一眼,武曲十分憎惡她,如果沒有文曲說不定他真的殺了她。

武曲麵露不善地掃了小丫一眼,轉而看向秉真道:

“你跟我來一下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他看樣子是特地來找秉真的。

“可是……”秉真看向小丫,文曲有命他要時刻看住小丫。

“放心,就一會的功夫,她跑不了。”武曲威嚴的聲音道。

秉真見他說得認真,這才點了下頭跟武曲往一旁走。

他們走到遠處的小山丘上,和小丫隔著老長一段距離,他們說話小丫聽不見,但還能看到小丫。

這倒是秉真離她最遠的一次,不過小丫知道即便如此她也逃跑不了,他們一個飛身過來就能抓住她。

誰知,秉真和武曲聊著聊著,似乎有什麼談不攏,秉真大喊一聲:

“我隻聽文曲長老的話,何時輪到你來命令我!”

隨著秉真一聲大喊,兩人竟然動起手來,拳腳相向,打得不可開交。

小丫見此,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她不敢走大路,奔向樹林,朝東麵一路狂奔。

見她已經跑遠,武曲和秉真停下打鬥,相互望了一眼,眼中皆帶著陰謀得逞的詭光。

小丫一路狂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她不敢停下來,生怕秉真和武曲發覺追過來。

然而,她跑了許久,回頭也沒有見到秉真和武曲追來的身影。

難道他們還在打鬥根本沒有發覺她?小丫慶幸地想,緩了幾口氣後,她繼續朝前跑,不敢懈怠。

直到太陽西下,仍沒見到秉真或武曲追來,小丫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跑了一天,小丫筋疲力盡,在深山老林裏也顧不上害怕,直接坐到一棵樹底下,靠在樹上就睡了過去。

當一聲獅吼在身邊響起,她才驚悚地睜開眼睛,見到一頭獅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小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站起身慢慢地要往後退,但身後是一棵樹擋著,退無可退。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小丫急中生智,張口哼出她平日用來控製走獸的笛曲。

但獅子還是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哼出的笛曲似乎對它沒什麼作用。

猛然,獅子張開獠牙,就朝她撲過來。

“啊!”小丫驚恐,抱頭大喊。

她已經閉眼等死,但獅子並沒撲來,卻聽見兩獸打鬥的聲音,她睜眼看見一隻黑豹不知從來出來,竟然和獅子對戰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