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聽碧瞳的話一震,不想對方竟提出這樣的賭約。

“怎麼?怕了,想反悔?”碧瞳見她愣怔,笑嘻嘻問。

小丫皺眉,不明白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賭約,難道就是為了耍她和離珟玩兒?

“沒什麼怕的,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提這種無聊的賭約。”小丫說道,她認定離珟不會娶柳家小姐,所以果斷反駁碧瞳的問話。

離珟看著碧瞳,微微蹙眉,對方太自信了,顯然有必贏小丫的把握,可能在柳家小姐提出交換時,他就安排好什麼了,此刻說打賭,可能隻是在戲弄小丫。

碧瞳到底做了什麼?

自己有什麼軟肋能叫他拿捏?

離珟一時陷入沉思。

“這怎麼會是無聊的賭約呢?離珟抱得美人歸,而我也娶到自己的新娘,這是多麼驚喜的事啊。”碧瞳囅然一笑,攤攤手掌道。

“無聊。”小丫氣呼呼道,想了想又開口,“我們總得約個時限吧,離珟要是一直不娶,你豈不是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

“不用約,就快了。”碧瞳笑眯眯道,姿態悠閑又翻了個身。

小丫納悶,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離珟看了看小丫,微微有一些不妙,盯著碧瞳問道:“你是不是對小丫做了什麼?”

他想,如果碧瞳要拿捏住他,讓他乖乖娶柳家小姐,那麼隻有可能是拿小丫做籌碼。

小丫是他的軟肋。

在荷花縣,從他決定留下她開始,他就知道她會成為他唯一的軟肋。可他心甘情願有這個軟肋,因為她讓他覺得自己仍是活著,他還能像一個人一樣,去感受傷感、嫉妒、喜悅、溫暖和那使心底變得柔軟的幸福。

他早已麻木像一個冰冷的石頭,是因為她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仍然是活的。

“哈哈,你挺聰明嘛。”碧瞳聽離珟的話,瞧了離珟一眼,玩世不恭的笑了笑。

他們的對話,讓小丫一時雲裏霧裏,剛要開口問碧瞳在搞什麼鬼,可是忽然感覺身體不對勁起來。

她感覺渾身有一股刺痛的癢,她撓了撓自己的雙肩,心想不是在哪裏粘惹了毛毛蟲。

可是越抓越不對勁,身上的刺痛和癢越來越強烈。

“我,我怎麼啦?”小丫越抓越用力。

她身體奇癢無比,又陣陣刺痛,她都快難受死了。

“啊——”小丫忍不住直接叫起來,“好癢,好痛,這是怎麼回事?”

她實在受不了,扯開衣領撓自己的脖子,可是不抓還好,一抓脖子傳來一陣錐心的痛。

“小丫……”離珟看向她一時驚住了,隻見她的脖子上到處是紅斑,而她抓的地方紅斑已經變成了黑斑,手指剛碰上去黑斑就破皮了,烏黑的血一片。

“啊!小丫姐你的臉!”千葉嚇得一聲尖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看小丫的臉上、脖子上、手背上,紅斑都慢慢變成黑斑,好像正在慢慢腐化的屍體。

“離珟,你幫幫我,我好難受!”小丫壓根察覺不到千葉的驚嚇,她身體直接滾在地上,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抓自己。

她意識都已經模糊了,隻感覺到全身火辣辣的疼,又奇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