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能不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我黑麵佛從來不做那種半桶水的事,我既然答應給你治就能幫你恢複如初。”黑麵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會從新養活你的脈絡,讓你的脊骨重新生長到完整的狀態,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隻要不死,我都能受。”離珟平靜道。

“比死還難受。”黑麵佛笑道。

隨即,黑麵佛吩咐人準備藥浴,他讓離珟泡到藥桶中去,然後他自己拿出細小的刀片,如同發絲一樣的細線,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藥瓶,他將這些一一擺放在床邊的長台上。

“這些做什麼用?”小丫好奇問了一句。

“一會我要幫他把斷掉的脈絡都接上。”黑麵佛說道,拿起一個長夾子,夾起浸泡在綠色藥汁裏的棉球,一點一點的塗抹刀片。

“痛嗎?”小丫問。

“錐心之痛。”黑麵佛淡淡道,塗完刀片,他又開始塗幾根細針。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黑麵佛讓離珟從藥桶裏出來,他沒有讓離珟穿衣服,叫他在腰間裹一條布帕就出來了。

黑麵佛把一瓶藥遞給離珟,道:

“把這個藥喝了,然後趴到床上去。”

離珟照做了。

“我要切開你的皮膚,把你斷掉的經絡一根一根接上,這個過程十分痛苦,你要用麻藥嗎?”黑麵佛問道。

“那當然用啦?”小丫忙答道。

黑麵佛一笑,解釋道:“用麻藥沒那麼痛苦,不過麻藥會麻痹經絡,經絡接活就沒那麼快,接痕還可能留下結結,接活的效果要稍稍遜色,日後使用過強的靈力時,身體的承受力也會有一些影響,總之遠沒有不用麻藥的效果好。”

“不用麻藥。”離珟這時淡淡道。

“我猜你也不會用。”黑麵佛道,拿起衣架上的一件白褂來穿,邊穿又邊說道,“很多人開始都說不用麻藥,不過到了中途又說用了,你可得挺住了。”

離珟靜靜躺著,沒有回應他的話。

小丫見黑麵佛的桌上有紗布,忙動手卷成一小卷遞到離珟的嘴邊,說道:

“離珟,你一會受不了就咬它,不要咬到自己的舌頭。”

離珟張嘴把紗布咬了,黑麵佛戴了手套端起一瓶藥,用棉球細細塗抹在離珟的背上。

黑麵佛的兩個搭手也穿了白褂,走到床邊幫忙把針穿上線,那些線細的跟發絲一樣,但很柔軟發出瑩潤的光澤。

黑麵佛拿起刀片,從離珟的後勁開始,一路劃下直到離珟的腰間,看的人都感覺到疼,小丫渾身打了個寒蟬,劃痕沒有很多血流出來,隻是泛出一些細密的血珠,可能是黑麵佛的藥發揮的作用。

離珟閉上眼睛,沒有哼出一聲,但緊咬紗布的牙關,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沒有感覺。

劃開離珟的脊背後,黑麵佛的兩個搭手,一人拿一個扁扁的夾子,將離珟劃開的皮膚撐開,隱約能看見離珟的脊骨,然後黑麵佛拿起一個細小的鑷子,夾起離珟肉裏的經絡,然後用穿好線的針快速縫上。

小丫看著,汗毛直起,感覺自己脊背都跟著疼了,忙捂住眼睛不敢再繼續看了。

她捂著眼睛,房間裏寂靜無聲,能聽見黑麵佛針線穿過離珟血肉的聲音,但至始至終沒有聽見離珟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知道他沒有用麻藥,小丫都以為他睡過去了。

幾個時候過去,小丫站得雙腿都發麻了,黑麵佛終於“叮當”一聲放下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