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麼的,今日的安歌好似心情很好的樣子執意硬是拉著畫子顏豪爽的飲了幾杯。
等到夜空中出現一輪明亮的滿月才開口準許畫子顏離開。
她的性子極高,明明步履闌珊還硬堅持親自送畫子顏到宮門口,而且不需要初丹和秒竹的陪伴。
“三姐,您慢一些。”畫子顏緊張的攙扶著酒醉的安歌不斷提醒。
她豪氣的一揮衣袖:“我,沒事。”
“您也是,明明就醉了為什麼不讓秒竹和初丹陪著,萬一回來時摔著了怎麼辦。”
安歌抿著唇,笑的很不自然直直看著畫子顏。
畫子顏莫名的抹了抹自己的臉,不自在的開口:“三,三姐您盯著我看什麼。”
“沒什麼。”安歌搖搖頭,麵色藏在夜色中不明:“因為你,忽然想起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朋友?三姐您什麼時候還結交了別的朋友。”
安歌頑皮的踩著兩塊石板間的小縫隙,沒讓畫子顏攙扶走得東倒西歪。
“很早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隻是一直沒告訴過你,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引薦你們倆人見麵。”
畫子顏嗬嗬笑了兩聲,感覺也沒多久就到了宮門處。
她拉著安歌的手,表情開始正經:“三姐,您隻身在宮中與婉貴妃相處一定要謹言慎行,好好照顧自己。您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引火燒身的事兒,沐家因為婉貴妃的關係在朝中的地位一日高過一日,就算是父親也不能與之抗衡您千萬要小心。”
安歌還是盈著淺薄的笑意,冰涼的手指輕撫畫子顏的臉:“子顏,我不過離宮半月的時日你就學會這些算計的事。這句話,我隻跟你說一遍莫要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也莫要學著畫子姍腦子裏除了榮華富貴容不下別的,否則終有一日就算是我也不會姑息留你。”
最後幾個字安歌咬得異常重,她知道畫子顏雖然單純可也是聰明人她得話,畫子顏一定明白。
因為安歌看似隨意卻異常正經說的話,夜裏色的畫子顏臉色慢慢變得卡白。
安歌也沒在意,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好了,時辰不早你也要回府了,一路小心過些時日再來宮裏找我玩兒。”
安歌丟下這句話就搖搖晃晃的離開,沒在看畫子顏一眼。
在這人人都要學會算計的年代,她隻希望畫子顏能保留下最後的一點單純莫要步上後塵,走上一條屍橫遍野步履維艱的道路而糟蹋了自己。
其實,安歌隻醉了三分,隻是有些話就要借著幾分酒醒才能說出來。
夜裏的皇宮更顯巍峨壯闊,可也給人無盡的陰寒。
她就這麼漫步在迷離的宮裏,跟著此刻的心情有賞夜景的性子。
到墨漣情披香殿時也不知走了多久,安歌隻知道被這樣的夜風肆意吹著特別的舒坦。
她繞過披香殿的前殿,正想轉向自己的院子,披香殿外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
腳步就這麼停住,也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眼睛看花了。
等了好久也沒見什麼動向,正想回映月閣那抹黑影再一次出現在安歌視野裏。
或許隻是幾秒的時間,已經黑黑的披香殿內朱紅的門打開一條縫隙,安歌看的很清楚墨漣情四處打量之後鑽出來與那麼一直在拐角柱子後的黑影彙合。
兩人低語了幾句,同時朝著披香殿後另一個方向離開。
很多的想法在那短短幾秒的時間內一閃而過,她本可以也應該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回自己的院子埋頭大睡可好奇心驅使著她跟上去查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