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談妥了。”下午,黃仲謙和黃鍾剛一進門,黃鍾就興致衝衝地說道。
“總共有三間屋子是空著的,方丈說屋子空著也是空著,可以全給咱們。至於租金……”黃鍾看了看黃仲謙,“爹,還是您來說吧。”
“誰說都一樣。是這樣的,錦兒,那三間空屋子靠路邊不遠,而且方丈說裏麵的桌子、凳子、碗筷也可以給咱用。方丈原說每月意思下,出一串錢就成,我一聽桌椅板凳不用重新置辦,這可給咱省了不少人工和銀子,一高興就又加了半串……”
黃仲謙看何氏和黃錦他們娘幾個都不做聲,有些說不下去了。
“一個月一串半的租金不算高,畢竟屋子都有三間呢,還包座椅板凳、碗筷。隻是,萬一鋪子不賺錢……”何氏沉著臉說道。
黃錦其實也在心裏撫額而歎,這談生意,隻有買家往下壓價的,哪有主動加價的?看樣子黃仲謙還是有些書生氣,高興起來就有點隨心所欲了。
“娘,沒事,您說的對,這租金不高。咱指定賺的回來!”事已至此,黃錦隻好如此了。平心而論,這租金確實不貴。一串半也就是一百五十文,這價錢真心不貴。若是放白竹鎮,最起碼要一兩銀子了。
黃仲謙一聽黃錦這樣說,就底氣足了。“錦兒,還有一件事,當時方丈問我這房子我們是租一個月呢,還是多久。我想著反正是要租的,就說租一年。至於租金,方丈說我們按月給就成,如果生意不好不想開了也沒事,隨時找他退租。”
“哎呀!爹,您可真英明。”黃錦一高興,猛地躥到了黃仲謙懷裏。再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後退了幾步。
“我還正想說呢,這房子要租,咱就租一年,合約也定一年的,省的到時中途有啥變故。”黃錦道。
這世界上不乏聰明人,開早點鋪子這個主意遲早有人也會想到。如果他們隻租幾個月,按月簽合約,到時如果生意好,難免不出叉子,房子不一定租的到,即使能租到,估計價錢也不是這個價錢了。畢竟,其實這地段,就相當於是守著金窩了。
“嗯!這我也覺得有理。”小六小大人似的在邊上說道。
一家人看到他那個樣子,當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呀,娘,我要喝點糖水。嘴巴裏快苦死啦,廟裏的水不好喝。”黃鍾突然道。
好吧,黃錦又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沒想到黃鍾也有這逗比的時候!
“爹,說好啥時定合約了嗎?”
“嗯,約了明天一早去,我一會就去請村正和你表舅公明天一起去做個見證。”黃仲謙道。
時下訂立文書,都講究請見證人。而見證人一般都是四裏八鄉比較有威望或者說是人頭比較熟的人。黃家租土地廟的房子做鋪子,村正黃正山自然是要請的。一來,他出麵,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代表了官方的態度;二來,日後有事,他也會盡力調節。而請羅進昌出麵,自然就是考慮他人頭熟。
黃家對黃仲謙的安排沒二話。
第二天一早,黃仲謙他們就趕去土地廟簽合約去了。黃錦作為女人,自然是不宜參加這種事情的。因而,一早,她的心就和貓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