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說,黃錦自是不大相信的。這就好比前世小時候,父母不想讓孩子做某個事情,就會有一個傳說,比如吃雞爪子會抓壞書,比如吃魚子讀書成績不好,各種。這些無非就是大人編造的善意的謊言,目的就是教育孩子不去做一些可能帶來危險或者是不好的事情。
繼續往裏走,沿著狹窄的通道穿慢慢向前,漸漸的,山石變得越來越矮,到了後頭,黑衣人和黃仲謙隻能半弓著身子前行了,對黃錦而言,也隻能低著頭前行了。
洞內彌漫著黴氣味,潮氣非常大,石頭上青苔特別滑,稍不留意,就會摔倒。一路走來,黃錦大大小小也擦傷了不少。
如此往前走了大概有三四十米,最後,又走到了一個洞口前。這洞口約莫直徑隻有六十公分左右,勉強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鑽過去。
“錦兒,你跟在爹身後,等爹鑽過去了,拉著你。”黃仲謙道。
“爹,不用,您注意頭頂,別碰著了。我人小,沒事的。”黃錦道。
“沒事,你們盡管鑽了過來就是。”此時黑衣人在洞的那頭說道。
因為洞內狹小,聲音嗡嗡地,回聲很大。
“看樣子,裏麵還有大的洞。”黃錦邊想著,邊往裏麵鑽。
等她鑽了過去後,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很大的山洞,洞內有明顯的人工雕刻的痕跡,此刻油燈把整個洞內照的非常明亮。黃錦就仔細地觀察起來:這個山洞,深約有十來米,寬也有二三十米,麵積非常大。左邊能聽到嘩啦嘩啦地流水聲,依稀有亮光射進來,似乎是月光?黃錦就有些驚訝,難道這裏可以通到外麵?
在石洞的右側,是一大片平整的地麵,裏麵似乎被人為平整過。正中間放著一張石桌,有一個人正悠閑地坐在石桌旁。
“二爺,黃三爺和他的女兒黃錦來了。”黑衣人慢慢走到朱二跟著,恭敬地回報道。
“嗯。”朱二轉過身來,他盯著黃錦看了半天。“你知不知道,剛才若是田七猶豫了一下,你們父女兩,早就是他的刀下鬼了。”
黃錦上下看了看朱二,這廝神態從容,哪裏像十四說的那般,受了重傷?他們唱的是哪一出?
“嗯,曉得的,也算是我們命大。隻是王爺也受到了攻擊,若是他出來尋你們,我怕……所以才毛遂自薦……”黃錦斟酌著道。同時,黃錦暗暗打量起朱二來,十四不是說他身受重傷嗎?可眼前的他,分明像是啥事沒有啊?不過,他的衣著上倒是有著可疑的血跡,難道是內傷?看著也不像啊!
“嗯,十四已經傳書給我了。”朱二沉聲應道。“既然來了,就先休息下吧,今晚也晚了。”說完,他指了指石洞右後方道。
“這……二爺,那您……”那叫田七的黑衣人頗有些為難地說道。
“你下去吧,我沒事。”朱二揮手打斷了田七。
田七還欲說什麼,見朱二冷著臉色,隻能行了禮後,就下去了。
“二爺,您……沒事吧?”雖然聽幾個孩子曾經說過朱二,但黃仲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知道眼前之人身份貴重,黃仲謙卻是壯著膽子,才問出了這句話。
“嗯!”朱二淡淡地應了一聲。
借著火光,黃錦也看不清什麼,隻得拉了拉黃仲謙的衣襟,說道:“爹,時辰不早了,咱先退下吧。”
“好。”黃仲謙道。說完,就拉著黃錦的小手,轉身想出去。
“等等。”朱培謙喊了一聲,“我剛說了,你們就在那裏睡一下。眼下不比平時,條件比較艱苦,大家就都將就一下吧。”
朱培謙話音一落,黃仲謙就露出幾分局促來。他是何等身份,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說不驚訝和感動是不可能的。
“不了。二爺,您肯定累了,還是您休息吧。我和我爹出去……”黃錦推辭道。
真心話,她這會困乏的不要不要的了。可是,這洞雖大,但卻真是條件簡陋。黃錦剛才早就看清楚了,這洞裏除了這石凳,就那石床了,燈光灰暗,黃錦看不大清楚,不過想也知道,石床上鋪著的被褥應該是十四他們設法弄來的,為的就是讓朱二好好休息。
“二爺,不好了……刺客追了過來。”田管事並著兩三個黑衣人,飛進了洞內。
“沒事,你讓十六他們守在第二個洞口就成。來一個斬一個,來兩個斬一雙!”朱二並不見慌張,麵色狠厲地說道。
“嗯!十六和十九在洞口守著。我們進來守著這個洞口。”說完,他從腰中抽出一把軟劍,站到了洞口。
“鏘!”此時似有刀劍聲從外麵那個洞口傳了過來。應該是十六他們和刺客交手了。聽到這個聲音,田管事和另外兩名暗衛彼此對視了一眼,更加警惕地盯著洞口,似是在聽外麵的動靜,預備著隨時有人進來。
“二爺……這……刺客不會是跟著我們……”黃仲謙懦懦地說道。若是因為他們引來了刺客,那可是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