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我們到機場了,你的人又死哪去了?說好的來接我們的呢。”耳邊是顧挽夏叫囂的聲音,可傅相思卻無心理會這些,她強忍住自己即將掉下的眼淚,“挽夏,對不起,我不能去接你們了。”傅相思匆匆掛了電話,將自己的東西放在車上,然後開車離去。現在的她,隻想回家,在自己的床上蒙著被子偷偷哭一場。
機場裏。“哥,相思不來接我們了。她…她好像哭過。”顧挽夏猶豫的對自己身邊的人說。顧清陽沒有吭聲,隻是臉色陰沉的難看。“哥,聽說許清源回來了。”顧挽夏小心翼翼的擺弄著自己的裙角,她哥對相思的情誼,她一早就知道,甚至本著好東西不外傳的想法,她也想過讓相思成為自己的嫂子。這七年,明裏暗裏的,她沒少暗示過相思,隻是相思始終沒回應。她知道,相思心裏還是有許清源的。隻是苦了自己的哥哥,癡情漢一個,既然愛上了,就決計不會改變的。
“我知道,隻是我不會放棄的,除非我死。”顧挽夏微微有些吃驚,一向沉穩的哥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而哥哥隱藏的情感竟這麼濃厚,居然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哥,我想相思終有一天會明白你的心意的。”顧挽夏無奈地聳聳肩,跟在顧清陽的後麵。
“喬安,下車,今天與齊世總裁的會麵你就不用去了。”“哥,你到現在心裏還放不下傅相思,是嗎?”喬靖微微有些慍怒,“今日的事,你終究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那些鬼主意。我和你之間,永遠不可能。”“那個傅相思究竟有什麼好的,迷得你們男人一個個那樣!顧清陽也是,你也是。”喬安發狂的喊著。“我與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我與她之間,隻存在恨罷了。”喬靖陰沉的說道。“隻是恨嗎?我不信。”喬安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陳陸,通知齊世總裁,今天的會麵取消了,順便送小姐回去。”“是,總裁。”身為總裁特助的他,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所以才能得到總裁的重用。喬靖推開車門,然後重重的甩上。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不知怎麼今天情緒突然又失控了,這是繼母親死後他第二次情緒失控,就連接手寰宇時,對喬靖公司虎視眈眈的叔侄姑母都沒令他半改其色。
喬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慢慢點上,猛吸一口,然後甩到地上,狠狠的踩滅最後一點火星。他喜歡那種掌控人生死的感覺。傅相思,以及傅氏,他終究會讓他們一點點的付出代價,不死不休。時至今天,他的心中早已沒了愛,唯獨剩下滔天的恨意。
眼前,傅相思的車飛馳而過,他冷冷的看著車後揚起的塵土最後化為塵埃,成為渺小的存在。
“相思,挽夏接到了沒?”白沫然關切的給傅相思打電話。“媽,我今天有事,沒能接挽夏。我還有事,先掛了。”傅相思原本想回家,隻是母親那一通電話,讓她無處可去,她不能再讓母親為自己擔心了。她狠狠的踩了加速,朝本市最有名的king酒吧奔去。
酒吧裏,金碧輝煌,紙醉金迷。因為無人會在自己痛快的時候提起傷心事。這裏是天堂,憑自己容貌才情攀上富家大少的人不在少數,從此吃喝不愁;這裏是地獄,曾經的無限風情也會有令人厭倦的一天。
“酒不自醉人自醉,來,美人,喝一杯。”齊世公子爺齊延推開懷裏的女人,隨手端起一杯酒,緩緩起身,走向傅相思身邊。“來,喝一個,小美人。”“滾!”傅相思無心理會前來搭訕的男人,冰冷的氣息拒人於九千裏之外。“呦,這是誰啊,連齊世公子爺的麵子也不給,好大的膽子啊。”白淨滿是挑撥的說道,眼裏的恨意怎麼也擋不住。傅相思冷冷的瞅了一眼挑撥的女人,“這不是白淨嗎?怎麼,來陪酒?”白淨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看著齊延沒有插手,說話越發的放肆。
“傅相思,這裏的東西你消費得起嗎?別打腫臉充胖子。呦,你的許清源呢?人家都麻雀都變鳳凰了,怎麼,沒順便捎著你?”白淨與傅相思是高中同學,素來不對頭。以前上學時,傅相思沒有透漏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加上自己勤工儉學,讓別人誤認為自己是貧困人家的孩子,傅相思也從未辯解過。加之傅家把傅相思保護的太好,知曉傅相思的人少之又少,難免齊延和白淨不知道。
見傅相思沒有說話,白淨肆無忌憚的說道:“說到底,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樣昰叫傅相思,你看看你那窮酸樣,再看看人家傅氏總裁的女兒多麼金貴。”說罷,白淨作勢捂住自己的口鼻,好似傅相思多臭一般。
“夠了!”齊延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