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說到上官高酣搜查了通天鏢局的密室,發現了多具男屍,於是斷定任斯是草芥人命之人,就立即捉拿他坐牢。
上官高酣還在密室中看到了《嗜血魔功》和《九陰真經》兩本秘籍,認為可能跟本案有關,就隨手翻閱,果然從嗜血魔功上麵查到了端倪。原來任斯就是修煉此種武功,才需要不斷補充人血,他感慨真是慘無人道。
當隰沅看到任斯被刑部人所抓,而且感覺他的內傷更加嚴重,她心中暢快淋漓,想著終於解決了一個仇人。等所有的人走遠了,隰沅才慢慢走開,不料她的背影被任花看到了。
任花遠遠叫喊了一聲,隰沅自然聽出了她的聲音,於是她頭也不回地走掉了。任花隻能心中猜疑,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但鬼鬼祟祟的,那她父親的事情是否會跟她有關係呢。
任花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事有蹊蹺,他父親一直奉公守法,怎麼就突然變成殺人魔王了呢。左思不得其解,她也就回鏢局了。
隰沅覺得這任花可能也會發現些自己的破綻,不過現在用不上她了,也就無所謂了。自己沒有對付她,就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隰沅安心地回了文府,與趙憲一起商量下麵的對策。不過趙憲本人很擔憂,他想任斯不會輕易被處決的,這上官之黨一定會把他弄出來。
隰沅雖然也有這個想法,但是至少現在認為任斯出不來,等後麵的事情發生再說。
她想還是得利用上官高酣來抑製任斯,就算將來任斯無罪獲釋,她也得讓他繼續對任斯窮追不舍,直到任斯真的身敗名裂。
隰沅想著想著,腦中突然閃現出庇顏的身影,心中的不快也隨之而來。她派去王府打聽的人,報告說安公子自從幾天前騎馬出去,就再沒有回來過。具體去哪兒了,王府的人怎麼也不肯透露。她想去找庇顏,可是無從找起,這可怎麼辦呢?
就這樣過了幾天,隰沅一直悶悶不樂,整日在他們的後山林瘋狂練劍,傻傻地回憶著庇顏英俊瀟灑的模樣,還有他們一起讀書習武的往事。
趙憲當然知道他三妹的心思,可是他現在一心認定安公子棄隰沅於不顧,所以有時會勸說隰沅不要牽掛安公子了,說不定他現在樂得逍遙呢。每次,隰沅都不願意相信這些話,總是會為庇顏辯護。
趙憲也沒辦法讓隰沅開心,於是讓她出去散散心,說不定能夠雲開霧散。
隰沅自己也覺得應該有所改變了,正好有點想念青姨,準備回小木屋一看,於是緩緩地騎馬往前走。
當她通過人流攢動的大街時,無意看到了明王府的車隊。隰沅聽到百姓議論,說這個是芊芊郡主從外地趕回來的車隊。隰沅納悶,這任性的郡主去外地幹嘛了呢。
隰沅對這個興趣不大,所以加快了速度,往郊外趕路。
郊外的空氣特別新鮮,還安靜得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所以在這樣鳥語花香的環境下,隰沅暫時忘掉這些憂愁。
正在隰沅怡然自得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打斷了隰沅的好心情。她決定去看看是那些人鬧事,而打擾了她的雅興。
隰沅靠近了打鬥聲處,她看到一群蒙麵人正在對付三個男人,而且勝負很明顯。這些蒙麵人出手狠毒,招招致命,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殺中間那個不會武功的公子。那位衣著華麗光鮮的公子身邊兩位仆人已經到處是傷,看來堅持不了多久。
隰沅本來是不想管這種閑事的,萬一惹禍上身就糟糕了。她覺得自己的命得好好珍惜,那是用來報仇的,可不能白白犧牲掉。
隰沅想扭頭走人,但是突然自己內心的俠義心腸作怪,想著能救一條命也不會丟掉自己的性命吧。她心裏極其矛盾,在救與不救之間徘徊不定。
突然,隰沅看清楚了那位公子的臉,原來是那天在國舅府賜雅號給她的太子。她心裏琢磨著:他雖然不是真太子,但是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呀。人看起來也不壞,更重要的是以後我還得靠他摧毀上官家呢,所以我今日必須救他。
於是隰沅立即下馬,飛往太子處,英勇地擋在了太子三人的麵前。
這些黑衣人也很詫異突然冒出個女人,而且還不自量力地護著它們要刺殺的人。他們中間有個為首的人發話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擋我們殺人?”
隰沅麵不改色,反而加大嗓門說:“本女俠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大白天還穿黑衣服的人,竟然還以多欺少,真是丟我們江湖人士的麵子呀。所以,本女俠跟你們較量較量,看你們的真麵目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