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說道隰沅被冊封為太子妃,不日後將與太子完婚。本來是極大的榮耀,可是她並不想攀龍附鳳,隻是被逼無奈。
當她聽到皇上還給芊芊郡主和安庇顏賜婚,頓時十分傷感,還是她父親文誌國出言安慰,才算心情轉好些。
突然這時下人稟報有人求見,隰沅要他把客人帶到大廳,自己稍後就來。
隰沅平複下心情,難道現在就有人過來道喜?
隰沅漫不經心地來到客廳,料想又得開始應付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了,如果天天要與這些人周旋,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隰沅懶懶地瞧了那客人一眼,突然覺得心中的小鹿亂撞,隻見他穿著青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棉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文雅的折扇。
這個裝扮不就是兩年前第一次看見他的樣子嗎?那個時候自己剛下山,單純而幼稚,居然還一不小心地讓他看了自己的玉體。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穿過這身衣服,突然感覺此時的他如此溫柔,讓自己很想回到在杭州的時候,那麼逍遙自在,那麼簡單快樂。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他即將是芊芊郡主的郡馬,不再默默地守候自己了。而隰沅也將貴為太子妃,與他不再是同一個地平線。
既然這樣,安庇顏你又何必來此招惹我呢?你又有何居心呢?
這個時候安庇顏也看到了隰沅,此時的他如同隔了千年才又見到了心愛的人。
他又一次看到了隰沅,所以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隰沅,生怕自己一眨眼,又看不到或者不記得隰沅的模樣了。
庇顏沒想到隰沅居然說:“你還是走吧,我們不可能再有任何牽扯。”
庇顏想著:難道是我之前失憶了,誤以為芊芊郡主是我的最愛,而那樣冷漠對待隰沅。所以她就不肯原諒我了嗎?
他連忙走到隰沅的麵前,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解釋說:“隰沅,我知道我以前在你麵前對待郡主很親近,還對你很冷淡,是特別不對的。可是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因為我失憶了,請你相信我!”
“失憶?你怎麼可能失憶呢?”隰沅很詫異地看著庇顏,心裏想著:原來是失憶了,我說他怎麼可能那樣對我呢。
於是庇顏開始說起自己為了采摘萬年的極寒雪蓮,如何惡戰冰狼獸,一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後麵被崖下村夫人所救,一直昏迷不醒。
後麵庇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芊芊郡主在親自照顧自己,可是他卻什麼都記不起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芊芊郡主告訴他,說他叫安庇顏,他與她兩情相悅,他是她未來的郡馬。
庇顏看郡主對她關懷備至、情深意重,就相信了郡主的話,所以就有了後來對郡主親近的場景。
庇顏開始在燒尾宴上並沒有注意到隰沅,隻是隱約覺得隰沅的眼神很奇怪。直到無意中到了那個秘密的後山林,看到隰沅使出玉女劍法,庇顏才覺得隰沅是那麼熟悉,自己情不自禁地想關心她。
“自從我中了箭毒後醒來,就突然記起一切的事情,原來你文隰沅就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所以我不顧芊芊郡主的阻攔,快馬加鞭地來到文府見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真相。”庇顏一說完就牽起隰沅的手,然後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這次,隰沅沒有再掙脫他的懷抱,而是安靜地依偎在他懷中,她不知道他們還能親密接觸多久。
原來庇顏是為了救自己才失憶的,她一直都不知道他默默地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還以為庇顏是攀附權貴,放棄了垂危的自己。
這個深深的誤會,讓隰沅三番四次為難庇顏,還差點失手殺了他。
想到這些,隰沅就懊悔不已,幸虧傷到的是自己,要不然隰沅會內疚一輩子。
漸漸地,她想到被逼嫁給太子,從此與安庇顏再也不能相守,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不知不覺,隰沅已經流下了幾滴淚花,不知該如何說起這個冊封的事情。
庇顏感受到了胸口的溫度,轉而望著流淚的隰沅,他以為隰沅這是開心和激動的淚水。
“隰沅,不如我們現在去那個隱蔽的後山林吧,緬懷下以前愜意的讀書練武的日子。”庇顏沒隰沅開口,就拉著去了後山林的方向。
隻是庇顏還是分不清楚該怎麼走,還是隰沅領著他去了那個地方。
庇顏這次仔細地觀看了後山林的一草一木、一屋一房,簡直跟杭州文府的山林一模一樣。從這裏的精心布置,庇顏可以知道隰沅對他的心意,原來她也一直深深地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