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軒回府後,思考著庚剛正到底是被何人救走的。他想很可能是文隰沅那丫頭所為,她的武功很高,應該很容易打敗我的官兵。那庚剛正很有可能就在伯爵府,該如何抓住他們呢?
文隰沅為人機智多謀,如果給她很多時間,她一定能偷偷地把庚剛正和慕顏送出京城的。到時候,我真的就是沒有夫人了。
她暫時不會讓庚剛正他們露麵的,所以我們的人在外麵守著,也是徒勞無功,還不如直接衝進伯爵府搜人呢。
可是如果再搜伯爵府恐怕比較困難,上次搜不到人,還得罪了太子。太子已經發話了,我們不能再去伯爵府了。他想這次皇上不一定肯下旨,太子也會從中阻攔,說不定還會治我們罪呢。
如果我們敢肯定庚剛正就在伯爵府,就有了把握,不管怎麼樣,都勢必要重新搜查一次。隻要抓到了他,就可以將文隰沅一同解決,那我們就真的高枕無憂了。
他想著應該派人潛入伯爵府裏,給自己做內應,這樣就有可能查出他們藏身的具體房間。他一一甄選人員,可是要找個合適的人還真不容易。
謝宇軒想文隰沅警覺性很高,這次咱們的人去監視伯爵府,最後都一去不複返,看來是被她殺掉了。
如果他們府上出現了生麵孔,文隰沅肯定會馬上懷疑的,所以似乎派人潛入伯爵府也是不可行的。
上官堅又是個沒有辦法的人,就算我現在找他幫忙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找我父親商量對策。看來這次我是無計可施,隻能麻煩他老人家想辦法了。
謝延平一直都放心謝宇軒處理家族的所有事情,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比國舅上官堅強很多。他樂得逍遙自在,一直在家頤養天年。
這次謝宇軒突然告訴他,原來庚剛正還沒有死,而且還躲在伯爵府。這文隰沅如今是準太子妃,謝延平也覺得此丫頭不簡單,居然是庚剛正的女兒,真是差點被她算計到了。
既然他兒子都搞不定,自己隻能親自出馬對付文隰沅。他認為現在最有效率的辦法,就是以老太保的身份擔保,讓皇上不得不頒發聖旨,再次搜查伯爵府。
他說道:“文隰沅既然利用攬月來接近我們,那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想文隰沅對攬月雖然真心實意,但也不會太防備她。不如我們讓攬月替我們去伯爵府打探情況,得知庚剛正具體藏身在哪裏。”
謝宇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他還是有所顧慮。他知道攬月為人善良,對文隰沅的感情又如同親姐妹,所以她恐怕不會答應辦這差事的。於是他與父親說了這個顧慮,“再說,我們如果說出文隰沅的真麵目,她也未必相信。”
謝延平知道他兒子的顧慮,他說:“為父的知道你不想攬月卷入這場鬥爭中,怕她會承受不了。她是我的好孫女,我當然也很疼惜她。所以這次我隻是讓她多去伯爵府走動而已,我們會讓一個得力的丫鬟或者家丁來辦這個艱苦的差事。”
“難道是想讓攬月身邊的俞逸思來查探消息?”
謝延平認為俞逸思不太適合,她那個丫頭不太受人束縛,有可能控製不了她。“她不行的,你另外找個可靠又機靈的人吧。為父就點到此處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
謝宇軒心滿意足地出房間了,他想薑還是老的辣,父親的計策比較周全些。
他第二日,很早就來到謝攬月的身邊,故意說起了母親的無故失蹤,不知道是去哪兒呢。“既然你的母親都沒在府上,如果你想出去散散心,就跟父親說吧。隻要保證你的安全,父親會答應你的要求。”
謝攬月最近因為母親的事情很不開心,本想去伯爵府找隰沅訴苦,可是最近外麵好像不安全,她怕父親不允許她出門。
現在謝宇軒都這樣說了,她就要求去伯爵府找文隰沅。他父親很快地答應了,派了很多人跟著她,說是為了保護她。
謝宇軒安排了一個姓王的家丁,這個人已經幫自己辦過幾件滿意的差事了,所以還比較信任他。這次告知他不能有失,一旦讓人發現端倪,不會管他死活。
……
話說伯爵府這邊,已經把庚剛正和史慕顏秘密地安排在隰沅練武的地方,後山林的小木屋中。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又比密室更適合於養病,每次送飯也是隰沅和安柳嫣他們親自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