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困惑(2)(2 / 2)

韓局長到會後,陳剛立刻拿著準備好的彙報材料和屍檢報告開始彙報:

“經過對現場進一步勘察,現在可以確定兩人死亡的時間為10月7日11時至次日淩晨1點之間。

杜文輝身中9處刀傷,其中胸部4刀、腹部2刀、陰部3刀,心髒及左肺均被刺破,造成大麵積失血,心髒一刀為致命傷。死者手中有一鋼製短拐,上麵留有杜文輝的指紋。據其弟杜文章確認是死者隨身物品。

黃美娟頸部、胸部各中一刀,陰部2刀。動脈、氣管被割斷、心髒被刺破,所以,前兩處刀傷均為致命傷。陰部的2刀懷疑是為發泄心中怒氣所為,但身下汙血的痕跡很少。

作案工具為餐刀,被清洗後遺留在現場。

陽台防盜窗有6處鋼筋被割斷,連接處有被彎曲後又恢複的痕跡。

房中所有地方都被翻動過,但沒有留下指紋,丟失物品應該很多,但暫時卻無法確定。

現場有明顯的清理痕跡,但在陽台窗戶框上留有一個不完整的旅遊鞋印,為37碼。在臥室窗簾下有兩個前半部分的旅遊鞋印,一個為37碼,一個為42碼。

在此之前,我們曾初步議論過,認為雖然房內物品被洗劫的很嚴重,但從下手的凶狠程度和作案的時間上判斷,我們仍然定性為行凶殺人案件,而不是搶劫殺人案件。

殺人的動機有兩種可能:一是情殺,這是現場給我們留下的最直接的印象,證據也最多。懷疑對象有兩人:一個是楚天雄,也就是黃美娟的丈夫;另一個是杜文輝的愛人李彩鳳。二是仇殺,懷疑對象就多了。杜文輝做事比較霸道,與許多同行都有過節,其中最大的嫌疑對象是鑫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因為濱江路1號小區就是輝業公司從鑫達公司手中奪過去的。再有就是他虧欠這個項目的材料款、工程款較多,以至於施工方的工資都不能正常發放,也不排除殺人的可能。”

韓局長點了點頭:“哦?看來仇家挺多呀,楚天雄的情況怎麼樣?”

陳剛看了看楊國安,楊國安衝他點了點頭。

陳剛才繼續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楚天雄。首先,從作案的手法看情殺的嫌疑最大,而楚天雄是最大的受害者,是最具作案動機的,尤其‘十一’前他曾經與杜文輝交過手,兩人積怨很深。其次,在作案整個過程中,黃美鵑沒有大聲叫喊,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黃美鵑被另一人控製,不敢叫喊。另一種可能就是黃美鵑認識來人,而且關係密切,所以沒有叫喊。如果是屬於後者,那麼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楚天雄,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第三,現場處理得非常細致,如果不是對環境非常熟悉,沒有非常理性的思維的話,是決做不出來的,這些,都符合楚天雄的性格特點,如果精心策劃,每一個環節都做到天衣無逢。這種可能是存在的。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著重對他進行了調查。但是,從調查的情況看,又基本上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從到長海市了解的情況看,他作案的時間有點牽強。10月7日上午,楚天雄回到長海市,證券部全天進行了大掃除和設備調試,在做完開業的準備後,已經是下午6點多了,他和幾個同事到附近的飯店喝酒,喝到8點多鍾,楚天雄喝得挺多,他的同事梁運生送他回家,並在他家過的夜,第二天早晨他們一起上的班。我查過10月8日長海和安化兩處機場當天晚上和第二天早晨的乘客名單,均沒有發現楚天雄的名字,錄像因為時間太長被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