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個案子是有許多懸念,但還有許多疑點沒有澄清。比如,曲剛臨時更換凶器不合常理,吳樂甚至捅了幾刀都說不清楚。而當時取消對楚天雄的懷疑,就是因為他沒有作案時間。如果這個情況屬實,那麼就不排除楚天雄作案的可能性。但是,他和曲剛、吳樂跟本就不認識,更談不上保護楚天雄,他們為什麼要承認呢?看來還真得調查一下。
中午,陳剛從長海回來了,楊國安喜出往外,中午破例請所有在家的隊員吃了一頓烤肉。
下午,楊國安與陳剛和馬忠良開了一個碰頭會,主要是聽取陳剛的彙報。
“這段時間,通過對楚天雄情況的詳細了解,取得很大收獲,從各個方麵情況看,他與何玉貴、杜文輝都有很深的仇恨。從他現在的情況看,確實存在著一個精心策劃的報複計劃,隻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如何行動,包括他正在準備外逃,估計這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哦?說說你了解的情況。”楊國安急切地問。
“首先,他與何玉貴的仇結是源於四年前競聘公司的副總,按照民主測評和業績考核,楚天雄是占有絕對優勢的。但是楚天雄不會協調關係,與上麵,尤其是市裏的領導很少接觸,也就沒有上麵的朋友幫忙,所以在最後決策中就顯得被動了。反觀何玉貴平時就善交朋友,尤其是對上麵的領導,出手很大方,關係自然很密切,關鍵是他們幫得手法有點陰。
就在名單上報組織部後,市紀委收到一封舉報信,舉報楚天雄挪用股民存款為自己炒股票,獲得巨大收益。引起了市紀委領導的高度重視,把此事作為大案調查了半年。最後,紀委的結論是沒查出問題,但不等於沒有問題。而此時,何玉貴早已順利當上了總公司的副總經理。為了平衡兩人的關係,公司最後才決定把楚天雄提拔為總公司的經理助理。在這件事上,楚天雄始終懷疑那封舉報信是何玉貴找人寫的,隻是沒找到證據。
其次,何玉貴與杜文輝的密切關係,以及策劃‘十一’前的直接衝突,都是導致兩人矛盾激化的直接原因。
至於杜文輝責更是恩將仇報的典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能有今天完全是出圖像幫得忙,而他卻把楚天雄的老婆當成了自己的情婦。”
聽到這,馬忠良插話說:“我也了解到這些年杜文輝、何玉貴一直在算計楚天雄,而這一切楚天雄是知道的。”
楊國安雖然也清楚這件事,但是他想聽聽從不同渠道傳來的情況,這樣可以更準確地把握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也是他多年偵查養成的習慣。於是說:“哦?快說說。”
“杜文輝原先的司機孫滿堂被杜文章給開除了,我給他找了一份工作,他挺感激我。那天我們倆吃飯,他把許多杜文輝和黃美娟的事告訴了我,原來,他們倆的事在一定程度上是何玉貴給促成的。”
楊國安沒說話,和陳剛互相看了一眼,等著他的下文。
馬忠良繼續說:“本來,杜文輝從楚天雄那貸款不還,楚天雄為了解杜文輝的賬戶情況,才把黃美娟派進去做財會。杜文輝明白楚天雄的用意,就拉攏黃美娟,經常借各種名義給她好處。黃美娟愛財,而楚天雄又不能滿足她,所以她收了好處,就與楚天雄分心了,該告訴他的告訴他,不該告訴他的一點也不透消息。何玉貴接手清欠工作後和杜文輝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但心裏也想了解杜文輝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也開始拉攏黃美娟,讓她給他提供杜文輝公司的情況。但是黃美娟沒買他的帳。於是,何玉貴就反過來把他們倆往一起撮合,開始杜文輝還不同意,畢竟楚天雄幫過他,再恨也不能這麼做,黃美娟也沒這個意思。但何玉貴總往一塊撮合這個事,一個家庭不合,一個兩地分居,加上杜文輝確實很照顧黃美娟,兩人再經常出去陪客人喝酒,一來二去,漸漸地就走到一起了。這件事,楚天雄是知道的。其實,春節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打過一次。所以,這兩年楚天雄和黃美娟基本是分居,即使楚天雄回來探親,也基本是住他父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