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青回到長海,向何玉貴做了彙報,通過一周的緊張追捕,公安機關已經追回資金3000多萬元,但距離2億多的巨額虧損,仍顯得杯水車薪。
葉淑青說:“實際上,楚天雄轉走的資金很有限,關鍵是他造成的損失太大,單就最後那天一買一賣就虧損近兩個億,所以,還應該從這裏做工作。”
何玉貴感到此話有理,何況追回那3000萬元是公安局的功勞,而他自己也應當有所表現才行,否則,這一關是很難過得去的。他決定立刻找馬仲昆,討回損失。
馬仲昆接到電話,立刻就明白是什麼事情,幾天來,他也在提心吊膽,生怕卷入楚天雄的事件中。好在已近年底,他便提前封帳,將全年的利潤上報公司,並將資金轉移到指定賬戶,手上隻留下一些股票。
到目前為止,楚天雄案子的情況他都是道聽途說,接到葉淑青的電話,使他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他清楚如果牽扯到自己,恐怕麵對的應該是警察。但他還是把時間約在了晚上,地點是在楚天雄原先的辦公室,他明白何玉貴要把見麵的地點約在這麼敏感的地方的用意,盡管對自己不太有利,但馬仲昆還是如約到來,他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
他知道何玉貴與楚天雄並非同路,也知道何玉貴是個無信無義之人,但為了了解楚天雄的下落,更為了掏掏何玉貴的底牌,他隻能欣然從命。
簡單的寒暄過後,何玉貴就直接切入正題:“今天找馬總來,主要是為楚天雄的案子的事,關鍵是有些問題涉及到馬總,也涉及到了貴公司,因此,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馬仲昆冷笑道:“何總的話我有些不明白,楚天雄是什麼案子,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何總卻說和我們公司有關,好像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何玉貴口氣變得嚴肅起來:“可能你還沒有意識到,但通過調查,這個案子確實和你們有關,確切地說應該是和你有關。”
聽到這裏,馬仲昆不僅心中腦怒,在他看來,此時的何玉貴應該是焦頭爛額了,現在是想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故弄玄虛。因此反問道:“說說看,怎麼個和我有關?”
“通過查賬,我們了解到楚天雄最後那天買入的股票正是你們承銷的股票,而購買的當天,正是你們股票的解禁日,而當日以最高價成交的最大賣家就是你們方圓證券。最關鍵的是你是楚天雄最親密的朋友,這一連竄的事放到一起,恐怕你就很難解釋了吧?”
聽了這話,馬仲昆心中便有了底:“不錯,楚天雄以前和我確實認識,但並不能說就是朋友,充其量不過是同行而已。作為同行,難免要聊聊業務上的事,也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也是再平常不過。說到股票成交的事,我認為很正常。天上掉餡餅,不接是傻子,至於是誰扔的還主要嗎?所以說何總要把這麼大的帽子扣到我頭上,我可是頂不起來呀。”
何玉貴不緊不慢地說:“不會吧?楚天雄那天的所有操作都是在開盤前進行的,他對當天買入股票的價格預測的非常準確,資金使用也非常到位,幾乎是清倉而出,大有利益輸送之嫌哪?這麼大方的行為背後,誰能說沒有其他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