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著急嘛,這有一條近路。”
路越走越窄,兩邊已沒有了人家。漸漸的,前麵隱約出現一棟別墅,宋雨佳立刻明白了要發生什麼。“停車。”宋雨佳厲聲喝道。
車並沒有停,而是越開越快,很快就到了別墅的門前。宋雨佳急的想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門鎖。黑色的院門徐徐打開,裏麵漆黑一片。汽車開進院中,身後的大門又徐徐關上,擱開了外麵的世界。吳總回過頭來,“怎麼樣,看看我的別墅,還沒人住過呢。”
宋雨佳正色到:“吳總,我確實有事要回去,還是下次再看吧。”
“已經到這了,那有不進去的道理?再說,我也挺長時間沒來這了。”
“那你自己看吧,我在車裏等你。”宋雨佳仍固執地堅持著。
短暫的沉默,吳總突然轉過臉來,麵露凶光:“你是不是有點太不識相了,我對你應該是可以啊?比你年輕漂亮的人多了,想得到這些都得不到。”
“我不需要你給我的東西。”
“我知道你不需要,不過比你富有的女人多了,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
“那是她們,我不同。”
“是清高?還是有病。”
“我有我的準則。”
“什麼準則不準則?性是人與生俱來的需求,不論男女。”
“可我不願意和沒有感情的人做這件事情。”
“可你並沒有拒絕今晚的約會。”
“那是禮節。”
“兩個人的禮節?別再裝了,矜持也要有分寸。”
“你這是強奸、是流氓。”
“但不是殺人、不是貪汙。”
一句話,宋雨佳被打蒙了,也看到了吳總淫邪的心裏,她拚命想打開車門,但頭卻壓在門鎖上,而吳總那隻淫邪的手就在她的眼前晃動,讓她避之不及。
吳總趁機從前坐撲到後坐上來,她被吳總那幹巴卻有力的身體壓在狹窄的後座椅上。
突然,她不知從那裏湧出一股力量,猛的推開吳總,而且劈手給了吳總一記耳光,手中則緊緊抓著剛從包裏拽出的刮眉刀,橫在吳總的眼前。
吳總被打懵了,他沒想到這個弱女子會這樣拚命地反抗。
宋雨佳乘機打開車門,衝出大院,消失在寒冷的黑夜中。
宋雨佳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三天,她開始胡思亂想。她甚至認為吳總說得對,自己已不是什麼淑女了,舊日紅顏正在悄然退去,昨日威風也已風光不再,剩下的隻有遺憾和眼淚,挫折和經驗。這一切是誰在作祟,是命運的捉弄嗎?既然自己已經不再是淑女了,那自己還有什麼本錢可以高傲呢?看來什麼都沒有了,尊嚴是需要資本做基礎的,沒有資本,你就什麼都不是,再漂亮的女人也隻能是別人的玩物。現在的自己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要想生存,隻有老老實實的做人,回到最原始的自我。今後該怎麼辦?楚天雄是靠不住的,他現在是亡命天涯,雖然能得到暫時的安寧,但早晚會淪為階下之囚,跟著他,會一生不得安寧。但是,現在怎麼辦?她還能回到吳總哪裏嗎?回去,就意味著放棄自己的尊嚴,放棄自己的一切,把自己扔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忽然,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那些曾經的朋友。她打了一個寒戰,她不能讓自己墮落下去,不能把自己塗得更黑,即便不為自己,也要為父母著想。她打定主意,了斷和這家企業、和吳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