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較量(3)(1 / 2)

對於向郭亮透露股票炒作的事兒他則是矢口否認,而電話追蹤隻是追到一個廢棄的電話號。

當問到他是什麼時候知道楚天雄在案發的晚上回到安化的。他則回答記不清了,隻是保證確實是剛剛知道信息就向警方做了報告。

對於他的財產來源,則全部歸結於股票自營收入。他清楚,這樣做雖然違規,但並不犯法,最多不過是沒收非法所得,而自己的股票多半是虧損的,根本無法查驗究竟有多少非法所得。而且這樣回答涉及專業知識,他相信主審官將無法繼續下去。

可主審官並沒有被他小小的計謀難住:“既然你的所有資產都是從股票中獲得,那麼你炒股票的最大一筆收獲是在什麼時候?”主審官準備逐項核對他的股票賬戶。

他驚出以身冷汗,照這樣下去,自己真的難以招架,隻好趕緊封口:“記不得了。”

“這應該是你人生中的大事,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記得嗎?”

“請問你能說出你兜裏有多少錢嗎?”

“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連現在的事情都說不清楚,我怎麼能記得許多年以前的事兒呢?”

“何玉貴,你給我放老實一點。兜裏究竟有多少錢是人們不太注意的事情,而你炒股票的最大收獲則是人生最得意的事情,這兩者對人神經的刺激是不同的,印象也會不同,怎麼能相提並論。”

“可是我炒股票盈利的次數多了,確實不記得了。”

主審官一拍桌子:“你撒謊,我們對你的賬戶核查的情況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絕大部分是虧損。說,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我現在頭很痛,確實記不清了。”

審訊進入僵持狀態,時間持續了20多個小時,主審官換了一撥又一撥,在這20多個小時裏,何玉貴的神經也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開始他還應對自如,跟著便是頭暈腦脹,然後是神誌不清,後來便是偏頭疼。他很想睡一會,哪怕十分鍾。但是,正在受審的他沒這個機會。座椅沒有再紮他,但是,坐了這麼長時間,紮過的地方開始反應,仿佛時時刻刻都有針刺的感覺。但他依然這樣堅持著,他的戰術就是隻說瀆職和包庇的事,不涉及其他。但就是這樣,許多地方他也難以自圓其說。最後他竟向主審官要了幾張紙,把自己的回答都記錄下來,再問這些問題便照本宣科。

第二天下午,楊國安進入審訊室,對於他的到來何玉貴並不意外,但卻非常緊張,這意外著自己案子的性質發生了變化。

楊國安首先說了話:“沒想到吧,我們會在這裏見麵。”

次時何玉貴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也無法思考,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不承認。於是無力的答道:“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對你來說是欲加之罪嗎?我問你,楚天雄是怎麼跑的?郭亮是誰放進證券部的?在抓捕楚天雄的前一天晚上,你都跟他談了些什麼?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即使你不招供,也可以判你的罪。明白告訴你,我們早就察覺了你的罪行,之所以沒有動你,是我們一直在收集證據,隻所以今天能把你抓來,我們是有充足的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