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秋給何玉貴跪了下來。“何總,這件事是我幹的。但是我覺得值了,你可以想一想,有多少人在股市裏發了大財,那個人用的是自己的錢?又有多少人靠貸款發了家,最後誰還了?人生遇到現在這種機會不容易,誰抓住了,誰就會飛黃騰達。┅┅”
“住嘴!”何玉貴氣得渾身發抖:“別人是別人的事兒。你這哪是致富,你這分明是往死裏作。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這麼大額度,你不是找死嗎?這是我發現了。要是別人,你現在恐怕早就進監獄了,還能在這裏?”
“沒有您在上麵我也不敢幹哪。”
“什麼意思?你自己獨吞了這麼多錢,最後,還得把屎盔子扣我頭上,是嗎?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是嗎?”何玉貴怒不可惡。
“不是,我這裏就帶著你的份呢。”
“呸!這是我發現了,不然你就自己跑了是嗎?”
“我是那樣的人嗎?不告訴您,就是不想連累您。但我心裏是有數的,這麼大的數,能忘了您嗎?”
“哼,我看你小子就是這麼想的。先別說這些,現在怎麼辦?”
“這個我都想好了,這筆錢弄完,我就出國,然後你把所有的事兒往我身上一推。他們上哪兒抓我去?另外,您兒子不是正在辦理出國留學的手續嗎?你那一份,我幫你兒子在國外建個賬號,全轉過去也就完了。這麼多錢夠你幾輩子掙的。”
是啊,出國不僅是張少秋的夢想,也是何玉貴一直惦記的事兒。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旦追究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早就開始策劃讓兒子出國的事兒,然後再讓愛人以陪讀的方式出去。她們出去了,自己就好辦了。想到此,便問道:“我怎麼信你?”
“孩子出國的事兒我都想好了,關係都疏通完了,馬上就能辦完,就等你一句話。”
對於張少秋的辦事能力,何玉貴是清楚的,心想,不如看看他的表現如何。
“你起來吧。”
三天後,張少秋把何玉貴孩子出國的手續都辦完了,同時,還有幾張在外資銀行開設的銀行卡及存款折,上麵清清楚楚地顯示出300萬美元的存款,而賬戶上的債券款又少了5000多萬元。
看到何玉貴一萬的目光,張少秋趕緊解釋:“這些錢往外提再往出轉都得交一定的費用,這樣可以保證不出問題。還有一些就得等出去後再給您轉了。”
“那你還不快走,等著出事嗎?”何玉貴有些坐不住了。
張少秋看出何玉貴的心思,心裏罵道:“光顧著自己,一點也不替我想想,出去是那麼簡單的嗎?”但臉上卻滿不在乎。“急啥?現在一走就立刻漏了。等您兒子和嫂子出去後,消停一段時間我在再走,這樣可以減小目標。另外,也得把善後的事兒做完,不讓您自己不也攤事兒嗎?”
何玉貴對他的做法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
幾天以後,張少秋將賬目做了調整,將此事壓了下來。
後來,何玉貴工作調動,在離任審計中,發現了債券數目不清的問題。而這次調查,就有楚天雄參加。何玉貴第一時間知道此事,他找到張少秋,讓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快逃走。
當夜,張少秋潛逃出國。而何玉貴的升遷則耽誤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他上下打點,恐怕不僅不能升遷,而且都很難自保。而這次打點,卻也使他傷筋動骨。由此,他恨上了楚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