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多少錢?就把你收買了?”
“50萬美元。”
“不對吧,在哪買危機的關頭,50萬美元就把你拿下了?”
“他說當時手裏隻能動這麼多。”
“何玉貴,你既然招供了,還打這個埋伏有什麼用呢?張少秋供認的可是300萬美元,這和你所說的差距太大了吧?”
“真的,我隻看到這些,其餘都是他胡說的。”
“何玉貴,你的銀行賬目我們都核對過,雖然事隔多年,但外資銀行的賬目是不會錯的。更何況,就算50萬美元,也夠線了,你瞞著有意義嗎?”
何玉貴低下了頭,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可能是我記錯了。”
“是記混了吧?這些年你的貪汙的款項可不少哇。”
“確實記不住了。”
“不是記不住了,是你在故意狡辯。其實,你根本不是什麼受賄,你在他貪汙之初就已經掌握了他貪汙的事實。”
“沒有,我確實沒有?”
“還狡辯嗎?你是在公司內部的局域網啟用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他貪汙的事實,而這個時候,你們的債券還沒發行結束,你們在這之後,又合夥貪汙了近4000萬元,對不對?”
何玉貴的汗淌了下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的汗是嚇出來的。
“對不對?”
何玉貴老半天才用及其微弱的聲音回答:“是。”
“何玉貴,你還要扛到什麼時候?我們的證據都掌握到這麼細的程度了,你還要這麼死扛?你覺得你能抗得過去嗎?還要告訴你的是,受賄達到一定程度,在量刑上和貪汙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你在這個問題上這麼死硬還有意義嗎?”
何玉貴低著頭,兩眼死盯著地麵。
“說說吧,把整個事情經過說清楚。”
“是。”
何玉貴終於交代了當年他與張少秋如何策劃貪汙債券?如何將自己的親屬送出國外?張少秋這些年如何照顧他的家屬,以及楚天雄逃跑後,他如何指使張少秋幹掉楚天雄等等事情的真相。
但是,一涉及到楊國安與宋雨佳出國信息是如何傳遞出去的,他則矢口否認。按他的說法,張少秋應該另有在國內的人給他通風報信。
審訊過後,陳剛讓他在記錄上簽了字,然後問道:“下一步,該說說,你和安華公司的事兒吧。”
和玉貴立刻說:“安華公司每個月確實給了我一筆錢,但那隻是封口費而已,對杜文輝來說也隻是走個程序,錢真正給誰?花到什麼地方?我確實不知道。”
“胡說,那麼大額度的資金不知道花到什麼地方你就敢簽字?”
“確實如此,他跟我說,這不是他的意思,隻是說事關我的地位和前途,至於是誰讓我簽的,他卻隻字未提。我問過多次,他就是不說,還威脅我把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