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這是現在楚天雄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但是,但是,這麼一大攤子東西、這麼多人,要想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搬走又不被發現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什麼時候搬,怎麼搬,他還沒有想好。
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是韓青怎麼處置?還是簡單的開除他?還是幹掉他?楚天雄一時拿不定主意,畢竟他知道的太多太多了。楊國安正在追捕自己,他的存在是最大的威脅。可以說自己現在之所以被楊國安抓住行蹤,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但是,作為朋友,這些年他的確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但這一次他對自己的傷害太大了,可以說是不能容忍。
一周以後,在董事長辦公室裏,宋雨佳坐在大班台後麵,在電腦上緊張地核對著賬目。而楚天雄則恨恨地度著步,眉頭緊鎖,他在為自己的輕信和莽撞後悔。“就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宋雨佳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你,你那麼聰明,可是一開始你就掉進了他的套子裏了。”
楚天雄愕然道:“怎麼說?”
“他為了擺脫債務,以原來公司的名義投資進入新的公司,然後再注銷原來的公司,相當於你的公司收購了他原來的公司,公司的人員和債務自然轉移到新的公司,相當於一開始就替他背債。在這種情況下的股權比例還有什麼意思?看似公平,實則坑你不淺哪。”
楚天雄氣得火冒三丈。宋雨佳繼續說:“這樣人家債主來催款,理所應當。但是我不明白,韓青如果把東西變賣,以自己的名義投資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以公司的名義投資呢?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兩人正說著,有人敲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宋雨佳問:“誰呀?”
“是我,韓青。”
楚天雄怒不可惡,向門走去,他要問一問韓青,如何這樣對待自己。宋雨佳急忙站起來跑過去攔住了他。“進來。”
韓青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老同學,綠卡辦完了。”說著就將手續放到大班台上。
楚天雄看著他沒支聲,宋雨佳說,“趕快坐吧,辛苦你了。”
“啊,不辛苦,這都是應該的。不過,這中間有點費用,是否在公司報一下。”
“這個不急,正好有事要問你。”宋雨佳麵無表情,很平靜地說。
看到桌上的台賬,韓青很不自然地坐在大班台的對麵,麵色尷尬。他回頭看了看楚天雄,見楚天雄根本就沒有看他,他心裏清楚,要算總帳了。
宋雨佳問到:“從帳麵上看,有幾筆資金不知去向,你能給我們一個圓滿的解釋嗎?”
“哪幾筆?”
“這小半年的帳上每個月都有,先後有6筆資金,總數在60多萬美元,這對於我們這個剛剛組建起來的小公司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你怎麼解釋?”
“那不是貨款嗎?”
“貨款是另外的50萬。而這60萬卻沒有明確的說明,而我們公司總共才180萬資金,除了壓在貨裏的100多萬外,你卻把剩下的資金都挪走了。也就是說,公司剛開業就沒錢了,這是什麼意思?這還不算,庫裏積壓的商品頭40多萬都是你這段時間購進的,而且都是已經過時的、買不出去的商品,你做這麼多年銷售,連這點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