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情況我都已經說了。”
“可資金的情況你並沒有全部說出來,這樣的話,就算你說的是事實,這麼大的資金也很難保住你的命啊,除非你主動把錢退回來。”
“該說的,我都說了?”
“不對吧,我們現在帳上還差近一個億呢。”
“我確實都說了,再沒有了,損失的錢是還不回來的,那我也沒辦法。”
“楚天雄,我們隊你可是仁至義盡了,可你還在跟我們捉迷藏。你去歐洲轉錢了吧?還要我提醒你嗎?”
聽了這話,楚天雄的頭無力的躺在枕頭上,閉上了雙眼。
“你真是要錢不要命啊,到了這個程度,你還算計什麼呢?難道真的就不要命了嗎?”
好半天,楚天雄才說:“我交代。”
楚天雄被打事件引起楊國安的不安,這一切都證明還是有人在操縱這件事,對監獄值班員的查詢更讓他不放心,因為這一切都安排得那樣不可思議。
本來,楚天雄是明令單獨監押的,但看守所的答複卻是匪夷所思。
按照監獄的規矩,在沒明確嫌疑人身份的情況下,一般不單獨監押,何況前一階段的嚴打,已經使看守所人滿為患,現在要單獨給楚天雄留一個單間確實不太容易,而安排到其他人房間,性質都是一樣的,安排到大的房間,應該會更安全些。實際上,楊國安明白,所有新來的犯人都要過一邊熱堂,類似宋朝的殺威棒,隻不過是在監裏度過罷了。這樣既滅了新人的威風,看守所還不違反政策。
但是,楚天雄的事兒顯然是經過預謀的。首先,陳煥山是在楚天雄到來前幾天的時間進看守所的,他所在的監室中有幾個是他以前的兄弟,這樣,他在這個監室裏就形成了一定勢力。其次,這個監室裏本來就沒有地方安置楚天雄了,他的到來必然在監室裏引起爭議,所謂的地盤之爭,這就為矛盾的形成創造了條件。第三,已經明令將楚天雄單獨關押,看守人員卻視若往聞,並特意安排到陳煥山所在的監室。第四,監室裏的打鬥進行了那麼長時間,竟沒有看守在第一時間前去製止,這是無法解釋的。因為各監室都有監控設備,看守們不會不知道。
出了監獄醫院,楊國安和陳剛開車直奔看守所的審訊室,審訊已經開始,兩人進了旁邊的監控室。
“向清楚沒有?”
“哎呀,有啥可想的,我就是想殺一殺他的威風,這也是老規矩了,誰知哪個陳煥山竟然用了凶器。”
“這個人上麵明確交代過是個重案犯,要重點保護,你不知道?”
“我是夜班崗,白天通知的事兒我哪兒知道。”
“胡說,交接班記錄有明確記載,你怎麼能說不知道?”
“我昨天有點事兒來晚了,剛上崗就趕上這件事兒,所以還沒來得及看記錄。”
“無論你怎麼狡辯,這件事兒造成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你必須接受處分。”
楊國安看著這個人,隻見他30多歲,長方臉,平頭,沒有穿警服,從裏到外都穿著一身高檔服裝,是那種比較潮的人。這與他看守的身份極不相稱,以他的工資水平是絕不會有這麼多錢購買這身服裝的。尤其是剛才主審官要他承擔責任時,他那不屑一顧的表情更引起楊國安的懷疑。他看了一眼陳剛,“調查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