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奚落何玉貴,卻不想被何玉貴一語中的。是啊,自己造成那麼大損失,楊國安卻從未提起,難道他真的給忽略了?以楊國安的敏銳和經驗,能猜不透自己的謊言嗎?記得自己剛剛跟他說起那天發生的事時,他曾經提起過要核實,可是就再沒有提起,而是一味的追還自己帶出去的資金,而自己這麼拚命的往回追錢,究竟會是什麼結局呢?該不會是等錢都追回來了再┅┅?楚天雄不敢再往下想,他需要仔細回憶,需要重新審視自己設下的迷局,是否還有什麼漏洞?
回憶的結果讓他有些恐懼,而且越回憶,越恐懼,漏洞太多,疑點太多,而越是這樣,他的心裏就越沒底。他算了一下帳,畢竟損失的太多,就算把宋雨佳經營賺回的錢都算上,也難以彌補自己所造成的損失。而現在清回來的,都是自己留給宋雨佳的財產,這些真的能救自己的命嗎?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也不想再配合清理行動。但是,為時已晚,因為他所交代的資產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過去,沒有人提審,沒有人光顧,無法探視,也無法交流。甚至每天的放風都已經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遊戲,看不到其他監室的人,隻有看守相伴,視乎自己已經被遺忘了,他感覺形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漸漸的,他有些崩潰,沮喪代替了希望,究竟是什麼結局?他現在急需知道答案,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清理,檢察院通知楊國安,楚天雄交代的賬戶裏的資金已經清理完畢,相應的手續也已完備,資金已經做了妥善處理,加上C.H.E公司經營所得,已經基本挽回了貪汙所照成的損失。楊國安決定向他攤牌。
就在楚天雄百無聊賴,心急如焚的時候,審訊又開始了,依然是楊國安,還有那兩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心裏著急,但楚天雄還是沒有說話,他在等著他們的提問,以便從問話中了解案件進展的情況。
“這段時間想什麼了?”楊國安很平靜地問。
“沒什麼,我在等你們的答案。”
“那我可以告訴你,雖然這段時間你很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你交代的錢基本清回來了。但是,與你帶出去的資金相比,數量上還是相差很大。你想起什麼新的去處了嗎?”
“實在想不起來了。”
“不對。你在隱瞞、你在撒謊、你在抵賴。甚至,你所說的事實都是你蓄意編造的。所以,你還有很多問題沒有交代。”
“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是嗎?你的所謂正當防衛屬實嗎?”
“確實如此,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問問你,你說是杜文輝殺死了黃美娟,可為什麼杜文輝的身上沒有一點黃美娟的血跡?而你的身上卻沾有大量黃美娟的血跡。”
“那是我抱她時蹭上的。”
“不對,你運動服上的血跡是噴濺形成的,也就是你刺殺的過程中形成的,這種血跡形成的特點非常明顯,不是泡一泡就能去掉的。而這種血痕即有杜文輝的,也有黃美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