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輝悴不及防,被一刀插入小腹中。劇烈的疼痛讓他彎下腰來,但他仍然咬緊牙關,一手舉起短拐準備狠砸楚天雄的頭,一手抓住了楚天雄拿刀的手腕,嘴裏還在威脅說:“你小子有種,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天雄並不搭話,將刀交左手,緊跟著右手往上一掀,杜文輝站立不穩向後仰去,前胸便整個暴露在楚天雄的麵前。沒等杜文輝的短拐砸下來,他對著他的前胸和肚子就是兩刀。杜文輝的身體漸漸支持不住了,他扔掉短拐,手捂著肚子,身體漸漸地往下沉,抓著楚天雄的胳膊也一點點滑了下去。隨著他的下滑,楚天雄又連續紮了幾刀。杜文輝痛得喘不上氣,終於挺不住了,趴在地上。楚天雄一腳把他蹬翻過來,提刀照準他的下身就紮了下去。劇烈的疼痛使杜文輝的臉嚴重扭曲,他終於憋不住要喊出來。但見他嘴一張,卻噴出一大口鮮血,他咬著牙,還想翻身爬起來,但隻是動了動,就再也動不了了。
沉默,靜靜地沉默。
好半天,楊國安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那天會住哪兒?”
楚天雄笑了笑:“我要說這一切都是黃美娟設計好的。你信嗎?”
楊國安看著楚天雄,這個老謀深算的人,一定是在盤算著如何逃避法律的製裁,恐怕你機關算盡也是枉然。不過他還是想聽聽楚天雄的解釋。“你這樣說,有什麼根據嗎?”
“實際上,我確實沒想到那天杜文輝會在哪兒,我隻是想盡快拿回我的硬盤。”
“你不想殺杜文輝嗎?”
“想,但不是這種方式,更不需要我自己動手,我可以收集他行賄或者其他證據,最後借你們的手收拾他,不需要我自己犯險。”
“那你是怎麼肯定是黃美娟設的套呢?”
“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的。杜文輝是個虐待狂,他原先的妻子與他不和與這不無關係。黃美娟跟他即不安全又擺脫不了,我再不要她,就把他逼到絕地了。在她認為,現在這種狀況是我們兩人造成的,因此,將我們兩人都視為報複的對象。那天,無論我們兩人誰把誰殺死,都逃不過今天,而這個結果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當然,當她發現我有一筆錢時,生存的天平就偏向我這邊了。”
“這隻是你的猜測。”
“不,就在頭一天晚上,黃美娟向我講述了一切,並表示要離開他,重新回到我的身邊,被我拒絕了。從她拿走硬盤那一刻起,她的計劃就開始了。
她知道我發現硬盤不見會立刻回去找,所以就把杜文輝灌醉帶回家中。
其實,我並沒想到他會在哪裏,因為她的態度很堅決。我本想拿到硬盤就走,但進屋看到鞋和沙發上的衣服,我就全明白了,她是在騙我,目的還是財產,氣立刻就頂上來了。但即使這樣,我也並沒想殺他們,隻是想要回我的硬盤。當然,抓個現行,對我是十分有利的。可杜文輝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他太囂張了,仗著有鐵拐,穿著短褲就出來了。沒家夥,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就到廚房拿了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