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玉貴卻一直在整你,直到最後還要殺你。”
“那是他的事。其實,他想殺我不光是為了這個事兒。”
“還有什麼?”
“因為我還掌握了他在濱江路1號小區受賄的最新證據。”
“就是那幾個賬本?”
“是的。”
“可他除了承認是他簽的名之外,並不知道資金的下落。”
“他在撒謊,他清楚地知道是哪些人參與了這件事兒,光簽字不拿錢,這種傻事誰會幹?”
“可他卻一口咬定是吳秘書讓他這麼幹的。”
“那就應該找吳秘書,因為他是跟何玉貴最親密的人。啊,對,吳秘書已經死了。但我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幕後的人都有誰。”
“好吧,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查到他貪汙債券的事兒的?”
“貪汙債券的事公開以後,張少秋跑了,沒有對證,一切罪責也就都推到他的身上。對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因參與綁架、謀殺,非法拘禁、迫害外來人員,並致多人死亡,被判120年徒刑,正在伏刑。”
“便宜他了。那件事以後,何玉貴就一直認為是我告的,也就一直在整我。所以我就下決心要把這事查清楚。當時就我們兩個部門發行過債券,給我們的任務是一樣的,但是他們超發了。
當時我沒反映過來他為什麼超發,後來才明白,他借此機會給自己多募集了一個多億。原以為他們是用在營業部的自營上了,直到後來他升任副總,我參加了離任審計,才知道是被他和張少秋私分了。
當時發行債券是張少秋具體負責,超發的部分沒有進帳,而是掛到帳外了。審計時發現發行的時間與我發行的時間對不上號,和他們上報的時間也對不上號,而那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發行,事情就漏了。
“當時為什麼沒查他?”
“當時他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張少秋,而張少秋已經跑了。審計時,我將他們的帳冊和票據複製了一份,回去一點點整理才確認,他們共貪汙債券款1.3個億,這在當時是個不小的數字。”
再有,就是黃美娟收集的,那天晚上,我在收找硬盤時,發現了她存在家中電腦裏的備份文件,裏麵有濱江路1號小區開發的賬目,看來她對何玉貴是早有戒心了。從房屋銷售一開始,輝業公司除歸還安華公司的貸款外,每月還支付何玉貴80多萬元,一年下來恐怕得1000多萬。黃美娟把給何玉貴的錢都劃上了記號。”
停了一下,楚天雄問:“我這算立功嗎?”
“那要看你提供的材料內容而定,但有一點事是你自己的錯,你把證人殺了。”
楚天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何玉貴知道你掌握他的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