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被攔住到被認出的短短時間段,我經曆了驚懼、絕望和釋然情緒。
自知死到臨頭,我再無顧慮。
瞟一眼旁觀的孤兒們,我揚聲問詢之前帶我認床位的阿姨,孤兒院將孤兒們一個接一個的弄死,到底想達成什麼目的。
隨著我問詢出口,她陰鷙了眼神,嘴角抽搐著抬腳狠踹向我的臉。
我應聲被踹倒在地鼻血橫流,她快步到我身邊再連踹向我的肚腹處。
劇痛讓我喉管腥甜間,我拚力抱住她的腿,再死死咬住她腿上的肉。
我的反應,使得我的頭部接連遭受重擊。
孤兒院的其餘工作人員隨即趕來拖拽著我離開原地間,我將口中的肉扯離她的腿部。
她尖叫一聲再在我臉上補上一腳,我頓時昏厥當場。
當我再次醒轉,我已被堵了嘴巴,五花大綁著被扔在光線黑暗的體罰室的地上。
狗靈這個時候發音,先砸舌我耍狠時候比惡狗都狠,再告訴我,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已經決定今晚用我做為血祭的祭品。
它不知道血祭的對象是誰,隻知道血祭的地方是操場。
它現在能力有限,隻能靠召集來的狗影對敵。
它直到現在也沒召集狗影,是因為用狗影的力量對敵可謂是蚍蜉撼大樹。
它現在替不替我鬆綁已沒意義,我和它今晚難逃死劫。
體罰室內雖然沒有工作人員,但有幾隻穿著蛤蟆鞋的死人,其中一隻死人已離開體罰室。
狗影講到這裏,體罰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體罰室內緊接著亮起燈光。
我不適閉眼間,進來的工作人員除掉我口中的破布問詢我,我的黑傘是從哪裏得來的,都有什麼用途。
對於工作人員的問詢,我閉著雙眼沉默不語。
體罰室內靜寂幾秒後,我右手食指的指甲縫裏被突兀刺入長針。
難言的疼痛,使得我悶哼一聲顫抖了身體。
工作人員緊接著重複之前問題再次沒得到回應後,我右手中指的指甲縫裏也被刺入長針。
因為我持續沒有回應工作人員的問題,接下來,我雙手十指的指甲縫裏,以及雙腳十指的指甲縫裏,皆被刺入長針。
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很想昏厥過去,但意識格外清晰。
當我指縫裏皆被刺入長針後,狗靈悶聲問詢我,左右我們已難逃死劫,我要不要它幫我提前一了百了。
我咬緊牙關告訴狗靈,我選擇能多活一秒就多活一秒。
狗靈就此沉默不語,我緊接著再受新的折磨。
等到工作人員放棄答案時候,我已然奄奄一息。
隨著又有工作人員進入體罰室,我的嘴巴被重新堵起來且被蒙了雙眼,再被抬出體罰室。
整個孤兒院很是靜寂,一路上隻有孤兒院工作人員的腳步聲。
當我被帶到操場扔到地上時候,有凶狠狗叫聲突兀四起。
我四周工作人員即時騷動同時,菜板被剁得叮咚響的動靜隨之響起。
淒厲狗叫聲和人的慘呼聲緊接著此起彼伏時間段,狗靈現身解除了我身上的繩子取掉了遮擋我視線的眼罩除掉了我口中的破布。
我身邊的工作人員已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四周是繁多身體懸空腳尖垂直地麵渾身外溢著淡薄黑霧的少年。
有麵白唇紅的紙人,正高懸在操場正中央的上空。
少年們外圍的重疊狗影,正試圖衝破少年們的包圍圈。
但凡是被狗影咬住脖頸的少年們,其身影皆會潰散當場。
少年們對陣狗影,借用的是從雙手掌心推出去的鬼氣。
雙眼重獲自由的我快速瞟一眼四周情況後,即時讓狗靈去撕了紙人。
在我看來,是菜板被剁得叮咚響的動靜控製了紙人,紙人又控製了少年們。
隻要毀了紙人,少年們就群龍無首。
隨著我開口,狗靈苦著臉色提醒我,以它現在的能力,它無法太過遠離我。
狗靈的提醒,讓我苦笑。
已然奄奄一息無法動彈的我,即時再讓狗靈控製我的身體試著離開包圍圈回返宿舍樓,試著去對付將菜板被剁得叮咚響的正主。
狗靈控製著我的身體剛從地上爬起來,菜板被剁得叮咚響的頻率突變成陌生頻率。
與此同時,有黑色旋渦從操場正中央的地下衝出,裹向對陣少年們的重疊狗影。
黑色旋渦所經處,狗影來不及發出慘叫聲身形已然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