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歎息著,速度下車,再快步走到駱慕白所乘的士的副駕駛位置那側的車門處,替駱慕白打開車門。
“寶兒,你怎麼回來了?”駱慕白緊接著下車後,緊緊攥上我的手,目不轉睛望著我,雙唇微微顫抖。
“慕白,我有事要跟你講。你聽完之後,盡量不要太激動。”我帶著駱慕白遠離些的士,穩穩心神向他坦言,我重回冥品店的原因和遭遇。
駱慕白靜靜聽著我的告知,眼底的激動情緒漸漸消失,額心越皺越緊。
我講完之後,駱慕白垂眸望著地麵,久久沉默。
我黯然情緒立在他身邊,靜等他再次開口。
我在駱慕白家的冥品店待了十二年,最是清楚他平日裏是有多疼愛駱紅袖。
“寶兒,我替紅袖向你道歉,對不起。”良久後,駱慕白唇角帶起苦澀笑意再次抬眸望向我。
“慕白,該道歉的人是我。”駱慕白的疏離目光,讓我眼眶酸澀。
“紅袖她犯的錯誤死不足惜,謝謝你還留了她一條性命。”駱慕白唇角弧度加大。
“我需要及早趕回去,否則她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有機會再敘舊吧。”駱慕白講完,徑自回返他乘坐的的士。
我杵在原地望著的士駛離原地,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直到的士從我視線中消失,我才拖著沉重腳步回去我和時婆所乘車子。
車子再次上路後,我望著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淚水終是跌出眼眶。
我從不曾想過,我和駱慕白駱紅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餘生,應該都不會再踏入霞坑半步。
我在駱慕白眼裏,終究也隻是個外人。
錯不在我,我險些喪命。
我這個外人需要死在萬陰殘陣法之內,才算完美麼。
我特麼果然是個不詳之人,果然到哪裏都不會有好結果。
“就此再不相幹也好。人心,本就最難測。”我心緒煩亂間,跟我同坐在車後排的時婆輕聲歎息。
“師父,爺爺曾提過,我是阿生的命劫。”我抬手間抹去臉頰淚水,斂盡情緒淺淡笑容望向時婆。
經曆過時婆的一路陪同,我對時婆的認知已大有改觀。
隨著我望向時婆,靠在椅背上的時婆閉上了雙眼。
“師父,您能把您知道的關於阿生的事情都告訴我麼?例如他的父母的死因?”我緊接著再次開口。
我沒忘記,時婆曾問過我,是否知道時潤生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你之前拜師的時候說你不想知道,我這個人曆來過期不候。”時婆閉著雙眼輕輕搖頭。
時婆的反應,讓我滿心無奈。
車內就此靜寂,我不再多問什麼。
良久後,時婆再次開口是低低聲音告訴我,隨著萬陰殘陣法被破,兩隻女嬰鬼也已魂飛魄散。
顯然,萬陰殘陣法,能吞噬外來鬼魂。
極有可能,但凡是人之外的存在,入了萬陰殘陣法,最終都會被陣法魂飛魄散。
時婆的告知,讓我無比慶幸,自己之前身陷萬陰殘陣法時間段,始終沒讓閩小念現身相助。
我和時婆順利趕回WH市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鍾,時婆再打的送我回返冥品店。
我坐上車發個坐標給時潤生後,持續望著車窗外麵,身乏力疲心情沉悶神遊太虛。
的士沒駛出多遠,外麵開始起霧。
隨著時間繼續,霧氣越來越厚重起來。
直到師傅開始罵罵咧咧龜速前行,我才開始警覺起來後,即時望向時婆。
不知何時,時婆已坐直了身體。
她目視前方,表情凝重。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她之前考驗我時候,我在地下見過的傳經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