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蠱婆離開,閩小念輕聲感慨,我之前的戲,演的太過冒險。
“小念念,你說,蠱婆是否也參與了潯埔村的當年事情?”我望著右臂處的毒蠱,唇角勾起苦澀弧度。
不搏怎麼贏?我隻有擺脫生蛇蠱對自身的折磨,才能有時間有精力為我們再覓生機。
否則,即便我能再順利苟活三個月,三個月後我們也必死無疑。
我的問詢,使得閩小念即時以隱身狀態閃出我的身體,緊繃著小臉問詢我想到了什麼。
我抬手將閩小念接到掌心之中提醒它,蠱婆是它父親的主人,蠱婆的本事必須不低。
如果不是蠱婆自願,應該沒誰敢去動它父親。
我們已經從蠱婆住所附近的住戶們的口中得知,早在十多年前,蠱婆就沒再回去過。
十多年前,或許正是十二年前。
如果我上麵的猜測屬實,蠱婆不回去住所,或許是為了避禍。
潯埔村當年事情的幕後之人,會將後事處理的一幹二淨,必須是為了掩蓋其目的。
我不知道幕後之人的目的具體都有哪些,但我已知道,莊姨帶著我待在潯埔村本是為了避開那些幕後之人護我平安長大。
經曆過當年事情後,幕後之人或許已知道我的存在,也或許還不知道我的存在。
倘若幕後之人已知道我的存在,蠱婆的避禍,極有可能是避的我,畢竟我身世成謎,雖然事實上我本事低微命賤如蟻翻不起絲毫浪花。
它父親經曆的一切都會成為它的記憶,但它腦海裏缺失,從它父親死到它產生之前的記憶。
或許,那段缺失的記憶,正是被蠱婆抹去的也不一定。
蠱婆能再養人臉貓靈,顯然很懂如何製靈。
它父親強奸小翠姐不是出自本心,而是被誰控製了,控製它父親的或許也是蠱婆。
閩小念靜靜聽著我的話語,眼底的哀傷情緒越來越濃重。
“她,是我父親的主人。”閩小念悶聲接了話茬。
“以上隻是我的猜測,猜測不一定是事實。”閩小念的難掩哀傷,讓我心中歎息。
我沒忘記,閩小念第一次見到蠱婆時候的難掩激動。
它承載了它父親的記憶,自然承載了它父親對蠱婆的感情。
“小念念,往事已矣。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會是不離不棄的一家人。”我用指腹輕輕撫下閩小念的小腦袋。
“嗯!”閩小念重重點頭,閃身進入我體內。
我長舒一口氣從櫃台內凳子上起身,開始收拾,自己之前跟蠱婆演戲留下的殘局。
經年,也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三個月時間,無疑算是太短。
我想要利用短短三個月時間,不管是除掉蠱蟲擺脫蠱婆,還是確認蠱婆是否也參與了潯埔村的當年事情,都難如登天。
白天接下來時間段,我再沒受到毒蠱發作之苦。
那鄰居,持續沒再露麵過。
沒客人登門時候,我都會去跟別的店家搭訕,籍以再得關於其餘蠱婆的訊息,但無所得。
夜幕降臨時刻,我關閉店門,回返二樓洗漱休息。
不等我睡著,吊死鬼又進入我房間,再踮著腳尖懸在我床邊死盯著我。
身乏力疲的我,在吊死鬼的監視下,很快沉沉睡去。
不清楚過了多久,有房門被大力推開的動靜,驚醒了我。
隨著我睜開雙眼,我竟是再見時潤生。
他虛弱不堪滿臉憔悴,泛紅著眼眶從門口處急急朝我靠近過來。
再見時潤生,我大腦當機間,淚水毫無征兆的跌出眼眶。
“寶兒,原來你真的還活著。”不等我大腦再次開始運轉,他已跪坐在我床邊緊緊攥上我的手,雙唇微顫,一眼不眨的望著我。
“你的確是我的命劫。你的詐死,讓我頓失活下去的勇氣。”他緊接著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