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情況令我和王婆反應不及,已被屍變的屍體圍攏其中。
屍變的屍體中,有真假難辨的莊姨。
除了真假難辨的莊姨屍變成了綠僵,其餘屍體皆屍變成了或紫僵或白僵。
我和王婆即時身體迸射出黑巫之氣間,我令閩小念先擊殺真假難辨的莊姨。
我沒忘記屍憶的存在,不能讓真假難辨的莊姨再在死屍客棧裏喚出我的名字。
真假難辨的莊姨會在門板後麵,新趕屍隊伍中的趕屍人此刻定然也在死屍客棧。
閩小念立刻用靈力斬斷真假難辨的莊姨脖頸同時,從我和王婆身體內迸射出的黑巫之氣將圍攏在我們四周的僵屍盡數朝後推去。
接下來時間段,我和王婆以黑巫之氣凝結成的利刃,開始盡快速度的收割屍變屍體們的腦袋。
隨著我斬斷最後一名屍變屍體的脖頸,新趕屍隊伍中的兩名趕屍人以及另外兩位陌生中年人,分別從死屍客棧裏的四間平房裏衝出。
王婆跟我對視一眼,牽起我的手快步離開原地,走到死屍客棧的院子裏再停下腳步。
“你們都幹了什麼?!”新趕屍隊伍裏的兩名趕屍人衝到屍首分家的屍變屍體堆裏驚慌了眼神。
另外兩位陌生中年人,僅僅是鬱悶了表情。
另外兩位陌生中年人,顯然是部分屍變死屍的趕屍人。
“自保,不對麼?”我淡漠語調接腔,心驚樹倒之後竟是又遇屍體集體屍變事情。
據說,之前曾進入過鬼穀洞裏的人,離開鬼穀洞後都會非死即傷。
非死即傷,如今看來,無疑是來自擅闖鬼穀洞的懲罰。
我沒懂,鬼穀子既然胸懷悲天憫人的救世之心,對於後人食其血肉事情尚且沒有絲毫抵抗,為何對外人如此睚眥必報。
從鬼穀洞深坑裏桃林中傳出的強橫殺氣,以及擅闖者皆會受到懲罰,無一不彰顯著鬼穀子並非善茬。
我剛想到這裏,有驚雷在我頭頂上空憑空響起,震的我瞬間失聽緊接著再出現嚴重的耳鳴症狀。
隨著驚雷聲響起,兩名守屍人白著臉色連連後退,王婆更緊攥著我的手快步回去我們房間。
回去房間後,王婆擔憂目光望著我,嘴巴不停開合。
我除了嚴重的耳鳴聲,聽不到多餘聲音。
閩小念隨即在我麵前現身出來也不斷的開合著嘴巴,我依舊聽不到多餘聲音。
眼見著王婆和閩小念眼底的擔憂情緒越來越濃重,我連忙在心裏告訴閩小念我的現況。
我的耳鳴情況應該很快就能消失,它和王婆都要稍安勿躁。
閩小念隨之湊到王婆的耳畔講了幾句什麼後,王婆牽著我的手到達床邊,眼神示意我就此休息。
我躺倒床上良久後,耳鳴情況才開始漸漸消失。
等到雙耳終是恢複正常,我即時將驚雷響起時候自己的心中所想,輕聲告訴,一直沒睡持續關注著我情況的王婆,以及身形懸在我上空目不轉睛看著我的閩小念。
“樹倒,屍變,驚雷,應該都是鬼穀子對我們的懲罰。”王婆輕聲歎息。
“寶兒以後不要再不敬鬼穀子,剛才的驚雷僅僅讓我耳朵嗡嗡作響了幾秒。”王婆再提醒我,剛才的驚雷,應該是因我不敬鬼穀子而起,且專門針對我。
我沉默著點頭後,王婆閉上雙眼間催促我趕緊睡覺。
已連續好久不曾閉眼休息的我很快睡著後,再次開始做夢。
昏黑天色裏,我滿心焦急正獨自待在潯埔村緊鄰的海邊,毫無章法的找尋著什麼。
我心中清楚自己將什麼特別珍貴的遺失在了海邊,但記不得自己到底遺失了什麼。
“寶兒……”我越發焦急間,莊姨的輕聲歎息大海方向傳來。
隨著莊姨的聲音傳來,我突然清楚知道,自己弄丟的是莊姨。
我酸澀著眼眶衝到海裏,四顧著大聲呼喚莊姨,但除了海浪聲和我的呼喚聲,海邊始終再無多餘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