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到這裏,猛然驚醒後,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我現在正經曆的依舊是傳承的一部分,如今的我正處於虛假的人生夢之中。
蒲瀾門想通過虛假人生夢,傳承什麼?
如果我不在一年之期內自殺,我的傳承將以失敗告終,隨著傳承失敗,我會身死還是被踢出蒲瀾門?
我自殺後,就算是從傳承中勝出了麼?
我之前在奈何橋上曾問過孟婆:其餘死於一宮三門傳承之中的,如果不願飲用孟婆湯,她是否都會如此網開一麵。
孟婆的答案是:陰間的律條是鐵律,她網開一麵的機會寥寥可數。其餘的,還沒誰敢跟她對話。
此刻再細究起來,孟婆其實並沒給出我明確答案,她或許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
她對寥寥可數的定義或許有別於旁人,沒誰敢跟她對話她可以主動網開一麵。
如果孟婆果然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其餘跟我同樣熬到奈何橋的新進人員,應該都正處於虛假的人生夢之中。
想到這裏,我不禁苦笑。
或許,剛才夢境不過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管或許是不是事實,我如果就此自殺,我即便不能從傳承中勝出,也不過是再如同孟婆所言,再投胎別的意外而亡但陽壽未盡之人身上。
如果或許是事實,我草率自殺,還沒康複的伍母是絕對承受不住的。
晚上接下來時間段,我輾轉反側再無法入睡。
天色微亮時分我也就起床洗漱,先訂了回潯埔的機票,再去往公司將公司事情安排妥當,再開車去往醫院,告訴伍母伍父,我想要出去旅遊幾天。
伍母伍父都爽快同意後,我再陪伴會兒伍母伍父,也就再趕往機場。
我必須要親自回一趟潯埔,來盡可能的確定下或許到底是不是事實。
我到達潯埔後,先去往王婆之前租住的房子。
那房子,已入住新的租客。
房東告訴我的情況,跟我之前不吝金錢從網上找人替我悄悄的去找尋王婆的結果等同。
我立在那房子外麵,茫然四顧,搞不清楚自己正經曆的所看所聽所感是否是真實的。
我遲疑下再趕往鷓鴣山,直奔蒲瀾門所處山洞。
蒲瀾門所處山洞處的情況,跟往昔等同。
隨著我到達洞口內側,立在巨石後麵最外側的兩名黑衣幹練女子抬手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直接向她們提及佟曉的名字,告訴她們我是佟曉的親戚,我知道佟曉在訓練新進人員,我會過來是佟曉讓我來的。
我因有事耽擱,所以直到今天才來。
我得到的答案是:隨著傳承結束,佟曉已調回總部。
我再追問她們我該如何才能再見到佟曉,她們再警告我要立刻離開後不再搭理我。
無法再見佟曉,我滿心無奈著離開鷓鴣山。
我再重回投胎城市的當晚,再次夢中再回練功場再見佟曉。
佟曉再次平靜目光告訴我,我現在正經曆的依舊是傳承的一部分,我如果不在一年之期內自殺,我的傳承將以失敗告終。
我做夢到這裏,再次猛然驚醒。
此刻,距離一年之期,已隻有堪堪五天時間。
我再次失眠到天亮後,帶上律師去醫院,準備將我手中股份盡數劃給伍母。
眼見著伍母伍父都訝然不已,我淺淡笑容告訴他們,我會將股份盡數劃給伍母,是為了表孝心,更是為了謹防自己哪天再放飛自我時候揮霍掉股份。
伍母留著股份,能對我起到約束作用。
伍母伍父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伍母沒再推辭。
我將手中股份盡數劃給伍母後,跟伍父一起陪在伍母身邊。
“娉汋,醫生說媽的情況不容樂觀,媽應該熬不了多久了。”伍父有事離開病房時間段,伍母溫柔笑容跟我提及她的身體狀況。
她話語出口,抬手拍拍我的頭頂,滿眼濃到化不開的不舍情緒。
“媽,胡說什麼呐!”我頓時酸澀了眼眶。
“媽現在很幸福。一切,都要謝謝我家娉汋的改變。”伍母輕聲笑起間,有淚水從她的眼角溢出。
化療的緣故,伍母的頭發早已掉光,身體也已骨瘦如柴。
“媽,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現在醫學發達,我們不差錢。”我抬手替伍母擦拭眼淚,心中淚意翻滾,極度糾結自己是否要趕在一年之期內自殺。